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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如滾動之雪浪,故云袞雪。

如果唐豆手中這個帝王木製作的畫匣中確定是放著曹操的真跡,那必定會引起收藏界的轟動,其價值將會無可估量。

面對賀斌的質疑,唐豆苦笑著點了一下頭:“是否真跡我還不敢完全確定,但是從所用的紙張和行文以及祭文上所加蓋的璽印來看,應該有**成的把握確實是曹操真跡。”

匣中所放的《端午祭》是他親眼看著曹操一筆一筆書寫出來的,怎會有假?可是這話他能跟誰說?

而且唐豆見到曹操已經如同風中枯草一般的形骸,他哪裡還忍心請曹操多寫幾幅墨寶,如果不是為了崔哲浩的挑釁,恐怕他連這一幅《端午祭》都不會向曹操索求。

因此,唐豆才會對畫匣中這幅除了‘袞雪’那兩個字以外曹操唯一的墨寶如此看重,就算這幅墨寶能夠拍賣出一個天價,他也絕不會將它賣出去的。

賀斌依舊攔著唐豆不讓開路,眼巴巴的衝著唐豆說道:“兄弟,開啟匣子給我看一眼,就一眼,我保證不用手去摸。”

唐豆磨不過賀斌,重新返回待客沙發處,將手中的畫匣放到茶几上,戴上一副手套,這才伸手開啟畫匣,從中小心翼翼的捧出了一個不大的卷軸。

看到這個卷軸,賀斌的眼睛又是一亮,卷軸是橫軸,兩端的軸木同樣也是用血龍木打造而成,但是經過歲月的侵襲,血龍木原本亮澤的顏色已經變得有些沉重。

唐豆在茶几上小心翼翼的攤開了橫軸,跟賀斌並排站在了一起,賀斌彎著腰輕聲的詠讀了起來:“端午祭……獨行吟而卓立兮,賦詩篇以抒情。投汨羅以憎世兮,傲塵世之風清。揖先生之芬芳兮,懸日月之光明。嘆屈子之忠魂兮,端後生之品行。驅龍舟以尋覓兮,意誠懇而思深。灑雄黃而作誄兮,祛魑魅之惡瘟。紉蕙蘭以為佩兮,歷佳節而常新。揚九州之神魂兮,復大漢之文明。好文采,呵呵,祭文下面竟然還有曹操的官印,無價之寶,無價之寶呀。”

賀斌感慨一番,直起腰來望著唐豆撫掌大笑:“甭管這篇祭文是不是曹操親手書寫的,只要這篇祭文確實是從漢代傳下來的,讓他們隨便拿去做什麼碳十四、鉀氬法、熱釋光檢測,保證讓小棒子們沒了脾氣。他們小棒子的江陵端午祭不過才千年的歷史,咱們手中有漢代這篇祭文在,就足以證明咱們的端午節傳統已經有一千七八百年了。”

唐豆點了點頭,曹操這篇《端午祭》他已經細心的做過了做舊處理,用任何檢測方法都可以證明它就是從漢代流傳下來的文物,僅這一點,就已經完全可以封住韓國人的口了。

不過話說回來,唐豆這篇祭文還是作假而來的,這多少讓他有點耿耿於懷。

由於時間倉促,他已經沒有時間再去尋找其他的證據了,唯有用古人說古這個辦法來解決。其實他在請曹操作這一篇《端午祭》的時候,曾經認真的詢問過曹操這個年代是否有過端午節的習俗,曹操給唐豆的回答是肯定的,如此唐豆在做這一幅《端午祭》的時候才沒有什麼愧疚。

這時,賀斌突然止住笑聲,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在茶几前來回踱了幾步,喃喃自語道:“不過……我怎麼總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有點不對勁。”

“哦?”唐豆望著賀斌,多少有點心虛。

唐豆雖然知道自己做的舊無人可以分辨出來,也經受得住任何方法的檢測,可是如果有硬傷,那可就是擺了天大的一個烏龍。

賀斌畢竟是經營拍賣行的,見多識廣,他在盯著那篇《端午祭》轉了幾圈之後,猛地一拍自己的腦袋:“我知道了,問題出在這。”

賀斌伸手指向祭文後面曹操那一方官印,抬頭望著唐豆說道:“據我所知,自唐代以前是沒有文人墨客在自己的文章書畫上留下鈐印的,而偏偏的這篇祭文卻被加蓋了曹操的官印,此事透著蹊蹺。”

聞聽賀斌原來是這個疑惑,唐豆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賀斌不解的望著唐豆問道。

唐豆笑著搖了搖頭,望著賀斌說道:“斌哥,你說的那是普通文人墨客所做的風花雪月。曹操是什麼人?他是大漢的丞相,這幅《端午祭》上加蓋的是官印,而非他自己的私印,這說明這篇祭文是在端午節祭江活動中使用的,這也說明在東漢末年我國的端午節祭祀活動已經是由官方組織的公開民間活動了。”

“我靠”,賀斌猛地一拍手掌:“那豈不是說這篇祭文的出現更加有力度了?”

唐豆一笑:“應該是這樣吧。”

賀斌哈哈一笑伸手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