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喉間發出窒息的“噝噝”聲。
黑人有瞬間的錯愕,以至於最後一個數字滑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單手撈住少女癱軟的身體,將她放到地板上,不過手中的槍還指著她的頭。
是哮喘!巫承赫心裡一沉,正在想要怎麼救她,就聽到腦子裡好像有個聲音說“站起來,去救她”。
然後他就不由自主地站起來了。
什麼情況?!巫承赫傻了,這個身體完全不聽使喚有沒有!
這是我黨捨己為人的政治教育太成功了嗎?還是我自帶聖母送死光環?
發現有人起立,紛亂的人們瞬間安靜下來,目不轉睛看向巫承赫。
“……我是醫生。”定格半秒鐘,巫聖母硬著頭皮道:“她哮喘犯了。”緩緩舉起雙手,儘量以平靜無害的目光與黑人對視,表示自己沒有反抗的企圖,淡定道,“她哮喘發作,如果不立刻救治,會窒息而死。”
站都站了,事已至此,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巫承赫深呼吸,以緩慢而明確的動作拿出座椅下面的急救箱,平視黑人,誠懇道:“如果她這樣死去,你剛才的命令將不成立,為了維護你的威信,請允許我醫治她,如果你要繼續之前的威脅,稍後可以拿我作為人質。”
一片死寂,沒人料到這種關頭會有人自尋死路,而且還是個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瘦弱少年,頓時對他肅然起敬。
黑人對著巫承赫的目光,竟沒有呵斥他,瞳孔輕微地收縮再擴開,面部肌肉放鬆,流露出一種半夢半醒的神色,雖然沒有同意他的請求,但也沒有出聲阻止。
巫承赫做了兩年維和軍醫,沒上過前線,但受過極其嚴苛的反恐訓練,竭力穩定情緒,提著急救箱上了平臺。
對視的視線錯開,那黑人瞳孔一縮,像是忽然回過神來,低頭,手中的槍立刻抵上巫承赫的太陽穴:“你是誰?”
我也想知道好嗎……巫承赫有條不紊地搶救著少女,道:“我是醫生。”
“醫生?”看著他稚嫩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