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止淮嘆氣道:“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當初招惹了他。”
陸靳忍不住笑起來,拍他肩道:“他既賴著不走,便由得他去。遲早龍君會尋來將他帶走。”
晏止淮只是不住的嘆氣,這小龍君果然是一副賴著不走的模樣了,一腳將趴在他床上哼哼著的阿蠻踢走,自己爬了上去,儼然將此處當他地盤了。
晏止淮只得將陸靳拉了出來,立在路邊,向著他無奈道:“這小祖宗,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趕走更是使不得。如今連洞府都被佔了去——只恨我不是他爹,不然非得教訓得規規矩矩不可。”
陸靳忍笑道:“我看龍君倒是恨不得有人替他好生管教這小龍君才好。你如此縱容他胡鬧,他以後怕是更要騎在你頭上了。”
晏止淮嘆了口氣,忽道:“對了,你來找我可是有事?”
陸靳一驚,擺手道:“無事,閒來走走罷了。”
晏止淮笑道:“這倒難得,昨晚才邀我飲酒,今日怎又記起我來了。莫非你洞內還藏著別的好酒,要與我分享……”
話音未落,倏地變了臉色:“陸靳,怎你身上如此重的狐味?”
陸靳磕磕巴巴道:“糊,糊味?我洞府內未曾著火……”
晏止淮將他一把扯過來,陸靳衣襟被略拉鬆了一些,露出了脖頸間一片青紫狼藉。晏止淮一眼看到,不禁面色大變:“你,你昨夜做了何事?這些痕跡從何而來?”
陸靳眼見瞞他不過了,只得垂下了眼簾,低聲道:“一時酒醉失狀,與秦青……”
晏止淮滿臉愕然:“酒醉失狀?陸靳,你便是醉了也至多酣睡不醒,我又不是沒見你醉過。何至於醉到如此荒唐的地步,與秦青犯下此等大忌?”
陸靳原本就心煩意亂,揮手推開晏止淮:“事已至此,還有甚可說?你若是勸我將秦青趕走,大可不必了。原不是他的錯,他又說喜歡我,要與我長相廝守。我……我如今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這番話,竟一個字也沒提自己是神,秦青是妖,不該相纏之類的言語。似乎只是茫然不明自己的心意,因此煩惱。
晏止淮原本要出口的話語,不由得也吞了回去。他知曉陸靳的性子,若當真惱怒,只怕也就將秦青趕將出去,不許他再回來了。哪裡還會煩惱到走到他這裡來?微微嘆了口氣,道:“我要勸你的話,想來你自己也清楚。罷了,你暫時就留在我處,想清楚了再做打算吧。”
秦青那狐精,近千年的道行,卻一直賴在陸靳身邊,究竟是何意圖?難道果真是喜歡上陸靳了麼?他雖不清楚,卻也不想妄自揣測,無事生非。
陸靳也不是個懵懂小兒,箇中厲害,怎會不知?還是留待他自己想清楚了,再說吧。
第 14 章
秦青回了洞府後,見陸靳還未歸來,便隨手收拾了一下狼藉不堪的石床,坐在床沿,想著等陸靳回來了,不知是何態度。正想著萬一陸靳這樣說,自己怎生回應,那樣說,自己又要如何應對,忽然聽一陣低低的怒吼聲響起。他驚訝的轉頭看去,卻是之前被他打暈的那隻狗崽子,歪歪斜斜的爬起來,正對著他發出憤怒的低吼。
秦青不由得好笑,翹著腿,對那狗崽子戲謔道:“你很不服氣?可惜啊,你如今法力全無,話都說不出來,還能怎樣?”
狗崽子撲上來要咬他,被他輕輕鬆鬆的一掌拂開。這陸黑倒是對陸靳一片忠貞不渝,想方設法也要回他身邊。幸好被晏止淮封住了法力,不然還真是個禍害。
被他一掌打趴在地,陸黑嗚咽了幾聲,還想再爬起來。無奈本事不濟,秦青那一掌看起來沒什麼力道,落在它身上卻著實不輕,如今它妖力全失,不過是條普通的狗崽子,一掌便被打得爬不起身來,委實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恨恨的低嚎著,陸黑只恨自己如今口不能言,半分本事也沒有,對付不了這狐狸精。
陸靳是個老實神仙,心腸又軟,哪裡鬥得過這成精已久的狐狸。萬一果真被秦青花言巧語給騙了去,難道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麼?
秦青冷眼瞧著陸黑在地上慢慢的掙扎著站起身,蹣跚著向洞口處爬去,眉一挑,一腳踩住了它的尾巴:“你想去哪裡?”
陸黑嗚嗚的吼著,它要去求晏止淮,將它被封的妖力解開!
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秦青笑起來:“你想去求那姓晏的幫你?哼,那個可惡的山神,也是個好管閒事的,之前還攛掇陸靳要趕我走。”一把將陸黑撈在手內,往原處一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