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緩緩走進那群停歇的人馬,見他們穿著官差的衣著,於是走了過去朗聲笑道:“各位官爺,在下路過此地,可否討口水喝?”
李衛聽見著熟悉的聲音,拿下蓋在臉上的官帽,向說話的人看去,不想竟是十三爺,立即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打了個千道:“給十三爺請安!”
胤祥一見是李衛,驚喜的說道:“原來是你這個猴崽子,太好了!”
此時田文鏡走來,看來人就胤祥一個,不由擔憂的問道:“十三爺,怎麼就您一個,四爺他們呢?”
胤祥悶悶的嘆了口氣,道:“說來話長啊,一會在說吧,李衛咱們走,先去把燕夫人接來!”
“燕夫人!”李衛和田文鏡頓時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跟在胤祥身後,向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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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涼意拂過相擁而眠的二人,年羹堯緩緩的張開眼睛,寵溺的看著懷中瑟瑟發抖,睡得極不安穩的人兒,咬牙忍住了身上的疼痛,彷彿怕驚動了她一般,一動不動的抱著她。
天空一行北雁南飛,發出蕭索與孤寂哀鳴幾株野菊花在徐徐秋風中開得正爛漫;黃色的花,如同一堆堆金燦燦的穀子;白色的花,宛如冬天裡那潔白的雪花;紫紅色的花,又好似天邊的雲霞。
靈兒緩緩掙開迷瞪的眼睛,揉著眼皮兒,忍不住打了幾聲噴嚏。
年羹堯不由的抱緊了幾分,將自己的馬甲往靈兒身上掖了掖,低聲道:“你終於睡醒了?”
靈兒仰起臉,看著年羹堯正笑著對視著自己,她這才發現自己已經鑽進了他的懷抱,本能的往後撤開,紅著臉說:“你就這樣抱了我一夜麼?我真該死,怎麼就睡著了,明知道你胸口有傷,還”
看著靈兒慌張的站了起來,年羹堯也狼狽的撐起身子,拉著靈兒的手,道:“有你在我胸口枕一夜,在疼的傷也麻痺了。”
靈兒輕輕地脫開了他的手,向滿地的野菊花裡走去。此時,風,漸漸地停了,菊花挺直了腰板,站直了身體,再一次地向寒冬示威。靈兒聞著野菊發出淡淡的芳香,沁人心脾。她俯下身,深吸一口氣,一陣幽香使她清爽了許多。
“啊”靈兒捂著嘴,瞳孔放大的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苦澀的酸水在胃裡翻滾著。
年羹堯立即踉蹌的跑帶跟前,看著捕獸夾裡鮮血淋淋的死兔子,急忙捂住了靈兒的眼睛,安慰道:“不要怕,別怕這是獵戶下的陷阱獵兔的,沒事的。”
靈兒不忍再看,輕輕別過頭,同情道:“這些小兔子好可憐,獵戶也太心狠了,不如我們把他們埋了吧!”
年羹堯沒想到靈兒也有這麼善良的一面,笑道:“好,你坐在這裡別動,我去埋!”
“嗯!”靈兒會心一笑,點了點頭。突然,發現樹叢裡還藏著一隻雪白的小兔子,便喊道:“二爺,你看,這裡還有個活的!”
年羹堯順著她的眼光看去,道:“你想要啊,我抓給你,免得在被那些陷阱殺死了,害你心疼!”說著,貓下腰,撲向那隻小兔子。
那隻兔子逃跑時,總是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像是捨不得離去一般,於是輕易的被年羹堯逮住,他拎著兔子兩隻長長的耳朵,遞給了靈兒,道:“這隻兔子好奇怪,一直呆在那裡不肯走。”
靈兒看著這是可愛的兔子,它很美麗,周身潔白,尤其是閃閃發光的眼睛像兩顆紅寶石嵌在頭部。十分惹人喜愛。靈兒欣喜的抱在了懷裡,撫摸著它光滑柔軟的皮毛,念道“煢煢白兔,東走西顧”
“這話是什麼意思?”年羹堯詢問的眼光看向靈兒,道:“你講話的話都好深奧喔,我很多都聽不懂!”
靈兒對著年羹堯莞爾一笑,解釋道:“煢煢是孤單的意思,煢煢白兔就是一隻很孤單的小白兔,東走西顧,它往東邊走,卻又忍不住看西邊。”
年羹堯聽了,接著問道:“那還有沒有下一句啊?”
靈兒微微一頓,笑道:“好像有,不記得了!”
正說話間,草叢中又竄出一條花紋斑斕的毒蛇。嚇得靈兒向後一滾,抱在兔子的手撞在樹上,那條毒蛇突然竄到靈兒和年羹堯二人中間,年羹堯來不及抽劍,那條蛇以閃電的速度,“嘶”的咬住了靈兒的腳脖子。
正文 第三卷 莫使金樽空對月;第十九章 有暗香盈袖 上
年羹堯急忙跳起來踩住毒蛇頭,另一隻腳一步跨上前踩住蛇的脖子,雙手抓住蛇腰,抽出匕首,將毒蛇活生生的斬為幾段。接著抬起靈兒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