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關於淚水的記憶,絕望如她,被暴雨洗刷的萬念俱灰。
一襲暖意覆蓋了鑽心的冰冷,靈兒抬起淚眼,看著胤禎那張溫柔的臉,虛弱的疑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胤禎看著為靈兒繫好斗篷,扶著她說道:“我本是來燕子樓找你的,見你神色慌張的衝了出來,怕你有事,就跟了過來。”
“多謝十四爺記掛!”靈兒聲音越來越弱,昏睡在了胤禎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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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府
香浮在胤禛的臥房裡,收拾著靈兒的首飾,好奇的拿起那串翡翠手珠斟酌起來,如果他沒記錯,這分明是八爺胤禩的貼身之物,竟然跑到了這丫頭手裡,頓時,她紅潤的唇畔爬上一抹冷笑。
流蘇眨了眨淡漠的星眸,好奇的問道:“主子,您笑什麼?”
香浮收起笑意,把手珠放在了盒子最顯眼的位置,對流蘇說道:“沒笑什麼,對了,九爺那邊什麼情況了?”
流蘇淺淺一笑,淡淡的回答:“八爺知道自己被下藥後怒不可歇,訓斥了九爺和隆科多,隆科多親自送八爺回府了,九爺還在燕子樓裡借酒澆愁呢!”
“跟我想的絲毫不差。”香浮清純的臉上,滿是得意的笑著。
流蘇蹙起眉頭,很是不解:“主子要設計舞靈兒,何故非要拖八爺下水,如今九爺和隆科多遭了責備,怕是要怪罪在主子的頭上了!”
香浮抿嘴一笑,悠然道:“無妨,隆科多對九爺早就心有不服,如今他下藥把八爺亦給得罪了,日後必定能唯我所用。至於八爺,呵呵,我早就聽聞八福晉妒忌潑辣,這個靈兒染指了八爺,不用我動手,八福晉大概也輕饒不了她。”
流蘇一臉欽佩的看著香浮,讚頌道:“早年常聽我家公子說主子何等聰慧,今日流蘇受教了,您當真是女中諸葛。”
她們主僕正說笑著,胤禛滿身是水的衝進房門,香浮見狀,慌忙棲身上前,一邊解著他的盤扣,一邊說笑:“四爺怎麼淋得這麼溼,這要是著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胤禛寒氣逼人的臉上滿是怒氣,冷聲質問道:“你這麼在這兒,誰叫你進來的。”
香浮為他披上乾淨的墨色團花如意織金緞斗篷,半跪著行禮道:“妾身知道四爺去接靈姐姐回府,特來收拾下姐姐的東西,妾身僭越,懇請四爺恕罪。”
“起磕吧!”胤禛淡淡開口,默默的坐了下來。
香浮眼珠一轉,捧起梳妝檯上的紫檀鏤雕勾雲紋百寶盒遞到胤禛面前,佯裝吃醋:“四爺如此偏愛靈姐姐,叫妾身好生羨慕,瞧著翡翠珠子,顆顆飽滿剔透,翠綠欲滴的,四爺對靈姐姐真是恩寵!”
胤禛一眼就認出了這珠子,這串手珠本是皇阿瑪賞給良妃的,在胤禩滿週歲那天,良妃又賜給了胤禩,這可是他打小貼身佩戴的東西,怎麼會在靈兒這裡?
一瞬間胤禛彷彿什麼都懂了,靈兒大概就是老八的人,他們老早就相識了,難怪她幾次三番得罪了老九,老八都處處護著她!老八一定許諾過她什麼,所以才把貼身的佩飾交在了她的手裡!
香浮微微抬眸,窺探到胤禛臉上已經給靈兒判了死刑,心中十分激動,愉快的一笑,細心問道:“四爺,天色已晚,不如妾身侍候您早點歇息吧?”
“滾!”胤禛顫抖的薄唇裡,擠出了這冷冷的一個字。
香浮以為她聽錯了,弓起黛眉,低聲問道:“四爺,您”
胤禛冷冽的眼神瞪向香浮,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怒聲吩咐道:“你明日就把這些東西送到燕子樓,吩咐下去,從今天起,爺不想聽見有關她的一切。”
“妾身遵命!”說完,抱著盒子,和流蘇默默的走出了房間。
蜿蜒的石子路上,香浮花盆底兒敲打石子路的“嗒嗒”聲,響徹整個寂靜的院落。
流蘇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她,緊張的看了她一眼,關心道:“主子您走慢點兒,天黑路滑的,小心摔著了。”
香浮一肚子悶火燒上了喉嚨,她眼中殺氣騰騰的吩咐道:“流蘇,你現在去找你家公子,就說香浮求他,讓他今夜就燒了燕子樓,燒死那個狐媚子。”
“火燒燕子樓?今夜?”流蘇滿臉震驚的繼續說道:“主子這是為何,如今那個靈兒,已經不足為患了,何故要趕盡殺絕呢?”
香浮神色難忍的嚥下一口怒氣,眼裡充斥著灼灼的火焰,悽豔的紅唇微動:“四爺越是不願意提起她,只能說明太過在乎她,靈兒不死,我寢食難安,不趕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