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的散漫舉止。
一身燕尾服在此侍立的端莊少女還是有些不合時宜的諷刺效果呢,僱主和管家根本就是莊重和休閒的兩種極端。
或許在帶個助理就可以跑遍世界的美國金融家眼中,管家這種職業的貼身性簡直可比全天候看護。
把握不準日常禮儀張弛之度的話肯定會引來主人極端討厭的。
音音在學院的時候,聽學長們談起過,學院裡教給的作息準則和僱主家規出現衝突時,過分堅持自己的原則,很容易使一場珍貴的主僕關係最後以不歡而散收場,把握尺度,相互妥協進而彼此包容才是一名修習英式禮儀的管家應有的能力。
畢竟現在已經不是舊式貴族時代了。雖然管家也不必完全從一而終,可以像簽訂僱傭協議的僱員一樣自由流動。但能夠與主人共進退的忠誠人格依然是英國管家最具說服力的品質,音音正是有了這樣的覺悟後才走進她的主人姬繄扈身邊的。
“您沒有什麼吩咐的話,請允許我先退下了。”音音決定適時結束一天的工作,現在的客廳裡兩個人的氣場明顯衝突。還是避免自己如此凝重的裝扮讓主人放鬆的私人時間增加過多礙眼的煩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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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姬繄扈放下雜誌,脊背倚向沙發,連剛剛僅存的優雅坐姿也一下子轟然坍塌,變得懶散隨意起來。
音音微微皺了皺右邊眉頭,“是。”
姬僱主嘴角似笑非笑,小女人一定是因自己不成體統的坐相不滿了。
但這是他離家獨立後才能享受到的單身男人放縱的樂趣,即便有害身體,他也不會輕易改正的。
“以後出席社交活動要提前一週和齊濤報備。”
“社交日程要接受您的約束嗎?”
“是。”
音音不懂姬僱主為何提出這樣不合情理的要求,“今天的事情讓您感到為難了嗎?”
“不是。但我不想這類情況再次發生。”
“我知道了。以後我都不會再接受臨時邀約。”
“是從今以後的所有邀約都不能自己決定。”姬僱主盛氣凌人,“我會讓齊濤指導你在紐約城的社交活動,結識我認為你該結識的人。”
音音在確定自己是否出現了誤聽。
所有邀約都不能自己決定不就意味著失去自主社交自由嗎?這絕對是女傭史上最粗暴的用工對待。
“所有?”
“你的生日是在十月吧。”姬繄扈直接忽略管家的質疑,進入下一個話題。
“是。”
“也就是說現在你還未滿十六歲。按照英國的習慣,你還不能參加成人的社交。”
“……”原來如此。
音音莞爾一笑,“您這樣做並不適宜。按照美國法律我屬於年滿十五歲,自食其力的職業人群,我享有和成年人同等的人身自由和社交權利。”
“你現在在美國的監護人是我,我是你法律上唯一合法的監護人。具有特定監護人的少女,有無工作,你仍是人身受限制人群。”男人針鋒相對,明顯是有備而答。
“……”
音音不甘心失敗,但也只好委屈求全,“在今晚之前已接受的,您可以寬容嗎?”
“全部取消。”
“……”果然要按照他的意志開始改造自己。
“……”
“怎麼樣?沒有問題了吧。”
音音不願點頭,這個男人什麼時候從亞歷山大公爵手中取得了自己的監護權呢?“協議中並沒有寫明你作為我未成年時期監護人的這一條款,按照慣例您和我有重新協商的餘地。”
事到如今,不是單單監護權的問題,而是她作為管家和女僕的立場。沒有年長的優勢,再失去成人自由,她該怎樣在他面前立足呢?越來越不正常的主人與管家的關係!姬僱主這樣百般刁難也不過想讓她自動放棄這份工作。
男人冷笑,回應女人的忍氣吞聲和自亂陣腳的退讓,“你從取得美國居住權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是你的監護人了。根本用不著協議化的黑紙白字。”
男人的耐心似乎用盡,但小女人的表情顯示,她仍未心悅誠服地接受這一突來的不公正打擊,只是保持著英國管家良好的修養維護著自己的最後尊嚴。
天知道,社交自由對於兼具管理主人社交和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