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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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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錯,倒是考校詩才。”徐元春首先贊同道。

“怕你兄弟有所準備,還是得定個題目。”徐元春對首那生員道:“太白樓,就定個白字。或雪或梅,不可逾越,如何?”

徐元佐揹負雙手,微微挺胸,長吟道:“六龍寒急光徘徊,風捲汀沙玉作堆。即此神仙對瓊圃,空吟溪樹覓寒梅。不知明月為誰好,且免飛蝗入境來。欲作一詩撩謝女,風流不是出群才。”

席上登時鴉雀無聲。

過了良久,之前那定題目的生員站起身,作揖道:“在下上海康彭祖,草字萇生,平日以詩詞自負,今日得見高手,請賜教。”說罷,他也不管座次,手持一支木筷,凝眉輕敲席面,吟道:

“霏霏奕奕滿長空,一色山川望眼中。彩筆遍題詩滿卷,石泉凍合夜無風。更無塵土當軒起,長與耕耘致歲豐。也欲訪梅湖上去,凍泥晴滴阻西東。”

徐元佐那一首用的是都是熟悉的典故,而康彭祖集句一出,席間就有人面露迷茫:“‘彩筆遍題詩滿卷’是誰的詩?”

過了良久,徐元春也不得不望向康彭祖。

康彭祖微微一笑:“賢弟可知道?”

“正巧見過。”徐元佐回以一笑:“元四家的虞集。”

康彭祖手中木筷敲得明顯快了兩拍,頜首道:“不愧是我雲間神童。”

徐元佐笑道:“我又有了。”

眾人這回聽了,不是肅然起敬,而是駭然色變了!

集句雖然看似用的都是別人寫好的現成貨,但是要在短時間裡尋到韻,再組合情境恰當的句子,恐怕比自己寫一首出來更難。

“況自難逢值臘中,霏霏有韻舞微風。閒聽不寐詩魂爽,對遠方知色界空。何遜能詩意無限,袁安僵臥道非窮。逡巡好上高樓看,幻出瑤臺第一宮。”徐元佐已經吟誦而出。

這下就連康彭祖都變色了,因為徐元佐給自己加碼,更上一層難度——與他那首同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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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明一代的詩壇,俊傑迭出,流派眾多,各有其面貌,各有其精神。雖然不如唐詩那幫波瀾壯闊,但在流派和花樣上卻讓唐人都不得不說一句:明會玩。

只是玩詩詞才藝者,一般都是中舉無望,或是少年高中,學有餘力的。

士子多將詩賦視作八股的副產品,而不會早早走上荒廢正途的道路。如果大明取士仿照唐人,以詩賦為上,那情形肯定不一樣了。

按照明代讀書人的閱讀選擇,首先是正途經傳、時文,以此博取官身。其次是歷代古文,因為古文可以增長見聞,錘鍊文筆;再次是史書,以此來擴充眼光,以證經義。

其後好文者多讀唐宋筆記,好醫者多讀醫家典籍,好玄者多讀釋道文叢……不一而足,而真正選擇詩詞作為興趣愛好的人,就變得有些小眾了。

如果羅列明代讀書人的副職選擇,排名在前的肯定是書法、繪畫、瑤琴、醫術、相術,……,詩詞。

康彭祖就是這樣一位小眾愛好者,而今天,他遇到了徐元佐。

經歷了時代變遷之後,徐元佐成長時的時代,流行副職已經成了:書法、音樂、詩詞。

康彭祖以小眾對抗徐元佐的大眾,尤其面臨著極大的資訊不對稱——他千幸萬苦找來的詩集,徐元佐可能只需要百度一下就可以下載了。

勝負之數一目瞭然。

雪和梅是詩中熱點主題,雙方平日都有積累,開頭尚且還只是讓人驚駭,到了五首之後,兩人都是信手拈來,越來越多的冷門詩歌也跳了出來。

徐元佐懷疑康彭祖往裡混雜了自己的詩句。但是兩人一開始就沒有報作者名,如果自己追問,豈不是說明讀詩太少?

——既然你有作弊嫌疑,那麼我作弊也就心安理得了。

徐元佐把牙一咬,再不顧什麼明人清人,就連民國詩人和自己的習作也都往裡用。

又是兩輪下來。康彭祖終於吃不消,連筷子都不敲了,問道:“落紅不是無情物,這是出自誰家手筆?”

徐元佐情緒穩定,道:“南宋時候道士王重陽所作。”

“這句悲悲切切,真是全真教主所作?”康彭祖雖然不懷疑徐元佐造假,但總覺得味道不對。

“這詩還有下句。”徐元佐慨然道:“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如此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