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聲。
人群迅速騷動,也不知是誰,從人群裡伸出手打了劉羽的肩膀一拳,百姓被煽動了,紛紛動手動腳。
十雙拳,劉羽尚能敵得過,一百雙拳,誰敵得過?
劉羽左衝右突,身上捱了多少下,他記不清了,當他逃出來時,身上的警服被撕爛了,別說警帽,就是肩膀上的警銜也不翼而飛,渾身狼狽。
而當他衝出來後,身後幾百人不依不撓,像過街老鼠似的,喊打喊殺,追著劉羽打,錯非他跑得快,估摸著要被打死打殘的節奏!
看看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背上幾處火辣辣的疼痛讓劉羽惱怒不已,望著失去理智的百姓,狠狠甩掉外套,氣沖沖上了樓。
媽了個巴子,老子今天遭無妄之災了!這便罷了,這一幕,電臺裡許多人隔著玻璃窗看到了,他這少有的狼狽樣,算是丟夠了臉面。
一臉鐵青的來到採訪部,出示了下身份,採訪部主任登時精神一震,熱情之極的招待劉羽坐下,目光掃過劉羽有點凌亂的襯衣時,略略詫異。
“劉局,下午三點開始錄製節目,要不先休息一會?”採訪部主任安排了一間小休息室。
劉羽點頭,這會氣不順呢,尤其外面斷斷續續的民眾的示威聲,叫他更沒法安心做專訪。
在休息室裡歪了會,不多時,聞訊而來的柳宗權,笑容滿面的過來:“劉老弟可來了,我這盼星星盼月亮,就等著你來呢。”
“早知道你下面這種情況,打死我也不來!”劉羽指了指自己被摳破了一個洞的襯衣,滿臉的不爽。
柳宗權尷尬,哭笑不得道:“劉老弟,我這邊給你招了麻煩不假,可你什麼身手我還是清楚的,真要狠狠打他們幾人,怕是別人也就不敢追著你打了,再說,你腰間可是彆著槍呢!”
“哦,你的意思是,我活該?”劉羽一聽火了,媽的,到頭來,是我的不是?
柳宗權趕緊道:“別生氣,別生氣,我這說得也是實話,外面一幫刁民,你教訓教訓,誰敢這般囂張?”
劉羽瞪他一眼,悻悻的悶哼:“我的拳頭,只打該打的人,我的槍,也只打該受罪的人!他們,只是暫時失去了理智的百姓,本質還是善良的,話說,你能不能趕緊把事處理好啊?養的都是些什麼無良記者?給人鬧上門了。”
柳宗權正欲張嘴呢,外面陡然傳來一聲輕叱:“混蛋!你才是無良警察!”
咦,這聲音有點耳熟嘛,拉開門,許久不見的袁芳,畫了半邊臉的妝,含憤杵在門外,怒視著劉羽,兩個化妝師不得不拿著化妝工具,站在她身後,等她把話說完。這次專訪,就是袁芳當主持,眼下正在化妝。
“哦,外面罵的就是你啊!”劉羽沒好氣道。
柳宗權見狀,連忙勸架:“誒誒,袁芳,先化妝,待會再說。”他也頭疼啊,一個副省長的女,一個是惹不起的大佛,連忙拉著劉羽回去坐著,苦道:“劉老弟真以為外面是什麼善良百姓啊?告訴你,那就是一群刁民!”
劉羽愕然了片刻,旋即點點頭:“繼續說。”
柳宗權嘆口氣道:“這要從前天的事說起,北化有個村支書,佔了村裡的集資款,沒有發給村民,村裡人不幹,上訪到區裡,帶頭的是上任村長,寫了舉報信,結果呢,事情還沒結果,這個老村長的一對十歲的兒女,雙雙淹死在了池塘裡!要說這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於是,袁芳和一個記者到這個村去採訪,那村支書躲了,找不見人,袁芳意外搜到訊息,這村支書的老婆和孩子,早就移民到加拿大了,這筆集資款也不知去向,據老村長說,村支書經常給國外的老婆孩子寄錢,這筆錢,十有**是寄到國外了。”
“袁芳也是出於不平,你貪錢就算了,為了報復人家,淹死兩個十歲的孩子,這還是人麼?於是在村裡做了詳細的採訪,這事被躲起來的村支書知道了,頭幾天聯絡我,出五十萬,把這事擺平,我沒答應。”
“結果,今天就出現這種狀況!這些人,都不是那個村的,是被請來的,有的是附近的民工,有的是地痞流氓,還有的是當過群眾演員的,在我這鬧事施壓,逼我把這事壓下來。”
劉羽聽著聽著,眉毛漸漸倒豎,為了報復人家,淹死人家兩個十歲大的孩子,已經是喪盡天良!麻痺的,居然在這惡人先告狀,請動一大批昧著良心的群眾演員,裝受害群眾?
想到剛才,他們逼真的衝他喊打喊殺,逼真的破壞公共秩序,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燒。
這種喪盡天良的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