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的歡呼:“啊!是大哥哥!”驚呼著,她縮回腦袋,開啟車飛快鑽出來。
劉羽有種像撞牆的衝動,我多管什麼閒事啊?摸了摸略感頭痛的額頭,訕笑著上前兩步:“哦哦……我記得,你叫小可兒對不對?”
小可兒不是別人,正是首都副市長,也是公安局長的王叢山的九歲小女兒,當初劉羽脅迫他全家去了首都收容所,揭露收容所的罪惡。所以這一罩面,劉羽如何不尷尬?在車裡的王叢山怕是也因為尷尬,才避而不見的。不成想,小可兒見父親異樣。好奇之下發現了劉羽。更是跑下車。這下,劉羽和王叢山想裝作不認識都難。
小可兒兩隻小拳頭握在胸前,兩隻眼睛冒著小星星,好似看見了大明星似的,興奮的連連點頭:“恩!恩!我是小可兒,大哥哥還記得我?”此時的小可兒穿著紫色小棉襖,腳踩粉嘟嘟的新靴子,豎著單馬尾。非常俏皮活潑,惹人憐愛。
“當然記得你。”劉羽尷尬笑了笑,抬頭望去,緊跟著小可兒出來的是王叢山和妻子,劉羽都見過,勉強笑了笑:“王……王局長,是你啊,巧。”他想喊一聲王部長的,話到嘴邊就改口了,這可是外地。
王叢山夫婦也尷尬。對視了一眼,眼底都有一抹苦笑。王叢山笑著點點下巴:“哦,巧,這是出差?”
劉羽想盡快結束話題,道:“沒呢,上司家裡一位老人走了,我去弔唁。”
王叢山夫婦略一愕然,表情一閃而逝,王叢山側頭看看公交後面擁堵的小車,示意道路擁堵了,飛快道:“那好,那就不打擾了,剛才謝謝你了。”
不料,小可兒這時卻興奮的呼喊:“哇!真巧啊,爸爸也是來奔喪的,大哥哥跟爸爸是一起的嗎?”
“別胡說。”王叢山捂著小可兒的嘴,衝劉羽歉意笑了笑,解釋道:“小可兒舅姥姥過世了,我們去送她。”
劉羽心裡一個咯噔,靠,不會這麼巧吧?難不成你們要去的是毛石信母親的出殯?劉羽覺得有點可能,他現在可以佯裝不懂,不聞不問,但萬一在出殯時又撞到他們,那豈不是更尷尬?所以,說不得問清楚點:“哦,老人走是喜喪,我們毛廳長家的老人,走得很安詳。”
頓時,王叢山夫婦呆住了,兩人表情變化不小,對視一眼後,王叢山故作驚訝:“原來你是毛石信屬下?那真巧了,嗯,既然是去小可兒舅姥姥的葬禮,那上我們車吧,一起。”王叢山頗感無語,他哪想跟劉羽一路?只不過,他跟劉羽思路差不多,現在佯裝不懂,到了喪禮碰面更尷尬。
劉羽自是拒絕再三,但是拗不過小可兒撒嬌蠻纏,王叢山夫婦也無奈,最後尷尬的湊了一車。
開車的司機,驚得下巴都掉了,合著這力大無窮的年輕人,跟王部長全家都認識?
那公交裡的人,更是傻眼,待小轎車開遠,有人酸溜溜的小聲罵咧:“我艹,走運了吧,跟那小車一起走了!”
車上,王叢山硬著頭皮跟劉羽交談:“最近工作怎麼樣?”
劉羽一邊應付著小可兒,一邊道:“呵呵,老樣子,領導怎麼吩咐,我怎麼做。”
“哦,具體幹什麼呢?”王叢山問道,他對劉羽以尷尬居多,卻生不出太多的反感,就拿剛才推車的事也能看出一些劉羽的品性,別人都冷漠麻木,唯獨劉羽一人下車。王叢山自是不清楚自己的司機弄巧成拙。
“呵,戶籍辦的副主任,比較冷僻,平時也沒啥事可幹。”劉羽隨口道。
哪知道,王叢山聽了渾身一個哆嗦,眼睛瞪大了些,不敢相信的望著劉羽:“你在廳戶籍辦?”
“是啊。”劉羽茫然點頭。
王叢山繼續道:“那最近官員及家屬資訊調查活動,是你在主導?”
若是別人問,劉羽隨便答答就行,可王叢山誰呀?首都公安局長,皇城守衛軍團團長,他問話,劉羽不得不慎重,思忖片刻道:“嗯,是我發起的。”劉羽有些擔心這事影響不太好,不想牽連別人。
“哦,你辦得不錯,繼續辦下去。”王叢山重新打量劉羽,目光飽含一絲驚異。
嗯?似乎,在王叢山看來,治理裸官不太像是影響壞的事件,從他話裡,似乎還挺中肯嘛。劉羽沒意識到,以王叢山的身份,說出這番話,必然還有更深的意味!
車到了七霞鎮紅平村,村頭的一家大院就是毛石信老家。
毛石信多年不在老家住了,這大院是七霞鎮政府撥款修建的,供毛石信回鄉探親時落腳之用。院子挺大,佔地三四畝,有兩千來平方,可院子外的車,已經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