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已經看到了,你是不是打算也把我象他們一樣的用鋼琴絃絞死?”過了許久,張雅婷終於大著膽子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話。
“當然不會,我要殺你,在地牢裡把你餓死就可以了,用不著再放你出來。”楊朔銘笑了笑,搖了搖頭,“我放你出來,是想告訴你,你現在已經自由了,可以隨時離開。”
聽到楊朔銘的回答,張雅婷明白他不是在和她開玩笑,她原本精心構築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刻不知怎麼竟然瞬間崩塌,一直壓在心頭的大石就此移去,雖然她極力的壓抑自己,但還是忍不住用雙手捂住了臉,喜極而泣。
生的***,是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
“不過,你畢竟失蹤了兩個多月,回到學校以後,怎麼和你的同學及校領導解釋,就得看你自己的了。”楊朔銘站在她身邊,看著她說道,“你的那些所謂的**同志,雖然讓政府抓住處決了不少,但我想肯定還有餘黨,他們對你失蹤這麼長時間肯定也是會有很多疑問的,你同樣要做好解釋和說服的工作。”
聽到楊朔銘的“提醒”,張雅婷的心裡一驚,她立時收起了淚水,重新直起了身子。
“謝謝。”張雅婷說道,她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流暢而自然,而且所表達的感激之情是真實的。
“這是你的東西,我現在還給你。”楊朔銘開啟抽屜,將一把手槍取了出來,張雅婷認得這把槍是自己的東西,心頭不知怎麼,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
“裡面原來沒有子彈,我從其他被抓到的暴徒那裡找來了一樣的子彈,給你裝好了,這還有幾個彈夾,也都裝了子彈。”楊朔銘將手槍和彈夾遞給了她,“你可能會用得著,拿著吧。”
張雅婷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極力想要弄清他是不是瘋了。
他難道不怕她接過手槍,就會朝他開火?
楊朔銘看著她,眼中的目光溫柔而平和,看不出任何端倪。
張雅婷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她遲疑了一會兒,掩飾似的拂了拂鬢邊的髮絲,接過了他遞過來的手槍和彈夾。
“有機會,我們還是會見面的。”楊朔銘盯著張雅婷的眼睛,微笑著說道,“不是嗎?”
“當然了。”張雅婷此時已經完全明白了他為什麼要放過自己,她立刻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二百三十三)博弈海參崴
楊朔銘似乎對張雅婷的表現非常滿意,他點了點頭,回身來到桌旁,取過一杯剛剛曦雪砌好的香茶,遞給了張雅婷。
張雅婷接過茶杯,露出了一個感謝的微笑,輕輕揭開茶杯蓋,淡淡的茶香飄了出來,她閉上眼睛,吸了吸茶香,抿了一口。
“我不知道你以前的生活是什麼樣子,不過我希望你今後能夠過得快樂。”楊朔銘注意到了她的動作,淡淡地說道,“當然,前提是你自己也希望過上快樂的生活,和我們之間的合作順利。”
“俄國本來就不是我的祖國,我也不想再回到俄國。”張雅婷說著,睜開了眼睛,此時的她發現,他的眼睛裡又閃動著那淡淡的紅色。
“現在你需要我做什麼?”張雅婷雖然感到恐懼,但還是迎上了他的目光,問道。
“我想你知道。”楊朔銘盯著她的眼睛,說道。
北京城的一間地下室裡,一個留著大鬍子的俄國人一邊留神傾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邊在用打字機快速地打著一封信。
“……我不得不遺憾的承認,我們在中國所進行的事業有面臨全面失敗的危險,中國**遭遇到了重大挫折,在最近一段時間裡,大量優秀的黨員幹部被中國政府當局逮捕殺害,更多的人猶豫退縮了,由於在中國的同志們工作時急於求成造成的失誤,忽視了黨員幹部的選拔,大量不堅定和別有用心的人進入到了黨組織,以至於我們的隊伍當中出現了叛徒,這些人給我們的事業造成了極為嚴重的危害……中國的工人階級目前尚未完全形成為***的社會力量,所以中國局執委會的同志認為,中國黨考慮轉入地下鬥爭是必要的。”
“只要中國黨能在客觀上實行正確的政策,中國黨就一定能在中國民族**戰線的一切運動中起支配作用。但是,中國黨絕對不能與其它黨派合併,也絕對不能在這些運動中捲起自己原來的旗幟。”
“中國黨執行委員會的主要成員都已經被捕,我認為中國黨現階段的工作必須轉入地下,黨員應儘量分散活動,我們需要儲存我們的組織,並須努力從各工人團體中,從中國民間各黨左派中,吸收真正有階級覺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