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做客多年叨嘮了多年的七皇子殿下送回北雍,鳳國師你看如何?”
�慶曆帝的臉色一變,看向百里流觴的眼神不像是之前那樣帶著讚許,反而是帶了一些惱怒,他按耐著自己,並沒有開口大罵了出來。
�鳳血歌的眉頭微微一皺,他的聲音涼涼地響起,“倒也不是不可以,有一件事情,臣一直都是沒有說起,這三年前,七皇子殿下得罪了長公主殿下,長公主殿下趁著臣沒有注意的時候,將人關押進了南嘉的禁地浮圖塔的塔頂,這原本也是沒有什麼稀奇的,只是這浮圖塔一共有七層,這每一層上都遍佈了陣法機關,這塔倒是也有個稀罕之處,這進去的時候陣法會和機關都是沒什麼的,但是一旦想要從塔中出來,機關和陣法都會啟動,那倒是比登天還難了。”
�鳳血歌看著那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的百里流觴,說話越見緩慢,“睿王殿下倒也不必擔憂,這七皇子殿下倒是還安然無恙的,這塔中有著專門運輸食物的小道,只是僅僅能送上食物罷了,這人卻是半點也上不去塔頂的,這塔是謀士方華所建,其中精妙之處,讓臣也是覺得有些無能的,這些年闖入了塔中的人也算不少,無一能夠活著從塔裡面走了出來。”
�浮圖塔,百里流觴對於這個塔的名稱也算是如雷貫耳,南嘉存在了多久,這塔便是存在了多久了,誠如鳳血歌所說的那樣,那裡頭機關林立,甚至遍佈著不知名的陣法,那是南嘉建國之初的謀士所建立的,方華可以算是陣法的鼻祖了,他所設立的陣法,自然是危險重重的。
�百里流觴更知道,這哪裡是長公主殿下的主意,根本就是鳳血歌放縱著的,不然那長公主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膽量去見人關押進了浮圖塔。他這是早就已經想到了某一日他們可能會想要帶回七皇子,所以這才用了這一招,將人永久地留在南嘉為質。
�“我奉勸睿王一句,若是可以的話,還是不要輕易地進了塔中比較好,否則只會白白地喪了性命!”鳳血歌輕聲地道,“若是睿王殿下非要入踏,臣自然也是不好阻止的。只是睿王殿下要是想要去帶回七皇子殿下的話,那還是自行前往南嘉吧,臣必定恭迎睿王殿下的大駕!”
�慶曆帝微微咳嗽了一聲:“鳳國師既然執意要走,朕也是不做挽留的,只是六皇子殿下只怕國師是不好帶走的,若是國師帶走了,叫朕如何對北雍的子民交代?”
�鳳血歌抬眼望上了前,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他慢慢地道了一句:“若是陛下想要個交代,臣帶著六皇子的屍首回去,也是無礙的。”
�聽到鳳血歌這話,慶曆帝半響都是沒有說出話來,鳳血歌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說他不受任何的要挾,也不受任何的妥協。
“陛下隨意,要是做成人彘,還是旁的,臣都不介意。”@a
☆、第一百零九章 你若死了,我會寂寞
慶曆帝本就是知道鳳血歌是一個冷血至極的人,但不曾想到竟然會是冷血到了眼下這個地步,殘酷無情至此,聽到鳳血歌那麼淡漠地說出那些個酷刑,半點也不在意如何處置秦觀硯,這倒是叫人有些難辦了起來。
殺了秦觀硯,鳳血歌就是真的會半點都無動於衷,還是這只是他的一個計策罷了,方便尋了一個名目,好讓南嘉同北雍之間起了什麼端倪?
慶曆帝坐在金座上,眉頭微微蹙著,看著那神色如常的鳳血歌,他的眸子也是那般的波瀾不興,完全是一副隨了慶曆帝做主的模樣。
宋珩看著鳳血歌這樣的姿態,只想說一句果真是這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鳳血歌完全就是將無賴的精神發揮到了極致,這人根本就是吃準了慶曆帝不會貿貿然地對秦觀硯做出些什麼來,方是這般的有恃無恐。
“當日,臣記得六皇子殿下,已經是被廢為庶人了是吧?”宋珩微笑地看向鳳血歌,“既然是這般,國師又何必帶了那一位庶人回了南嘉,這般倒也能夠省卻一些麻煩。”
當日在西北邊境的時候,鳳血歌可是親口說了將秦觀硯廢為庶人的,不管這詔書是景仁帝頒佈下的也好,還是鳳血歌頒佈的也罷,秦觀硯到底還是免不得一個死字的,區別不過是秦觀硯是死在南嘉國之內的還是死在北雍之內的而已。鳳血歌既然做出了剛剛那種抉擇,大約也就是覺得秦觀硯已經是沒有半點的價值了。
可這秦觀硯掀起的戰爭,就是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是能夠解決的?按著宋珩覺得,這秦觀硯別說是死了,即便是千刀萬剮也合該的,如果當日不是百里流觴留了秦觀硯一條命,她或許早就在路上已經動手了。
鳳血歌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