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安逸沉穩,張雲飛對我體貼有加,要不是婁楠這件事,或許我一輩子都會覺得自己是幸福的。
可是現在肖芳告訴我,我那個枕邊人把我的錢全部搬空了!
這對我來說是何等的打擊?
我突然就笑了,笑的有些眼淚都出來。我想我此時肯定像個精神錯亂的瘋子!
“肖琳,你別嚇我!你要哭就哭!別笑了!你笑的比哭都難看!”
肖芳嚇得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搖晃著。
淚眼中我看到她擔憂的眸子,一陣心酸湧上心頭。
“姐,你說人太單純,太善良是不是真的在這個社會活不下去?為什麼張雲飛能夠對我下得去手?為什麼婁楠那麼一個農村丫頭居然可以騎在我頭上拉屎拉尿,還把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是不是非要逼著我不顧一切倫理道理,不顧一切的禮義廉恥去報復他們,他們才不會這麼欺負我?”
“別這樣!肖琳,你別這樣!”
肖芳突然緊緊地抱住了我,可是她卻說不出勸慰我的話來。
而我,此時的心已經慢慢的開始冰冷。
如果連張雲飛都背叛了我,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地方?
只是,就算我要下地獄了,是不是也要帶上他們一起?
在肖芳看不到的視線裡,我的眸子迸射出仇恨的目光!
我任由著淚水不斷地滑落,心裡卻沒有了哭的慾望。如果哭能解決問題的話,我寧願哭瞎了這雙眼睛!
可是顯然的,哭只是懦弱的表現,但是我卻止不住眼淚的流淌。就好像是心死了,可是器官最後的殘留意識還在一樣。
“姐,我要報復!”
這句話,我說的平平淡淡的,沒有多少的升高欺負,就像說著今晚要吃什麼飯一樣的平靜,卻把肖芳給嚇得夠嗆。
“肖琳,你別做傻事!咱們找證據!找到證據,讓法律制裁他們!”
“法律?法律能還我一個孩子嗎?法律能讓我重新擁有做母親的權利嗎?法律能給我一個溫暖的家嗎?不!法律什麼也給不了我!它或許能給我公正,卻出不了我心中的這口惡氣!”
我冷冷的推開了肖芳。這一刻,我覺得我把自己逼到了懸崖邊上。崖低冷風陣陣,卻再也凍不死我那顆悄然發芽的復仇之苗!
“你如果真的想要做什麼,你一定要和我說。肖琳,我們是一家人,我不能看著你一個人鋌而走險。”
肖芳看著我,終究被我眼底的神色給嚇到了,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我不會的!姐,我還沒那麼傻!在他們還沒有付出代價之前,我不會把自己摺進去的。我現在就剩下報復這點事情可以做了。然後就是等死!”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才二十多歲,還有大好的年華,別說這些滲人的話!”
肖芳打算了我的話,可我知道,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女人,一個拖著羸弱殘軀的女人,一個一無所有的女人,誰要?
張雲飛和婁楠再一次教會了我,什麼叫殘酷的社會現實!
我不再說話,卻突然間想起了婁楠去了精神科的事情。
“姐,你去精神科幫我打聽一下婁楠去那裡做什麼?”
我的話讓小芳微微有些愣神。
“婁楠去了精神科?什麼時候?”
“不久前,就在你來之前!”
肖芳二話沒說的直接跑了出去,而我卻在算計著什麼。
張雲飛把我的錢都轉移了,難道一開始他對我的追求都是假的?
我不禁想起了和張雲飛的第一次相見。
那是一個磅礴的雨天,我沒帶傘,等著司機來接我。也就是在那時遇到了張雲飛。他就像翩翩公子一般,開著車來到了我的身邊,禮貌的問我需不需要幫忙。
我記得我當時只是靦腆的搖了搖頭,而他也沒有停留的將車開走了。
那是我因為心臟不好休學後,第一次和一個男人那麼近距離的接觸。
張雲飛陽光,帥氣,體貼,溫柔,而且彬彬有禮,幾乎所有好男人的特徵他都具備了。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我們開始偶遇,然後相戀。
現在回想起來,我還是找不到他故意接近我的畫面,可是他卻轉走了我公司的錢!
此時他人在哪裡呢?
我突然想給張雲飛打一個電話,沒有任何原因和理由的,就是單純的想知道他在那裡。
掏出電話,我撥通了張雲飛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