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輕柔給她拭去雙頰秋水,“走,我們去買點東西。”說完,便阻止她還想再追問的舉止,拉住她的手,匯入湍急人流中。
微微聳動鼻子的月影,不時抬眼,凝視著前方拉著自己手的少爺,心中那名為思念之物,似乎也稍稍得到慰藉。
賈琮此舉,當然是想買些東西,讓月影寫信的時候捎帶回去。
若那女人得寸進尺,還想趴在他身上吸血,那亦不介意給她點苦頭嚐嚐。
起碼在那塊遮羞布掀開前,賈琮還是願意相信世間美好,遠比腌臢多的多。
“叮叮噹噹······”
一陣低沉的敲擊聲,從遠處的人群中緩緩傳出。
總有種似曾相識之感,但又一時想不起來,唯能護著月影擠進去瞧瞧。
“擠什麼擠,回你娘肚裡····。”
一位穿著粗衣的百姓,被擠一踉蹌,不禁回頭啐道。
但看清來人後,又忙開始扇著自己嘴巴,似是發現錯言。
畢竟來人此等穿著,可不是平頭百姓之流,到時候隨便扣個帽子,便吃不了兜著走。
賈琮一臉謙遜說道:“小哥,我就是好奇裡面是什麼,若衝撞了,我給你賠不是。”
小哥急道:“小的賤命一條,可不敢讓大爺賠不是,我這就給你讓開。”
他話雖這般說,但亦沒有十足的把握敢賭人性,誰知道是不是一個外表謙遜,反而內心是個小肚雞腸之輩。
此或為權力所帶來之威壓,縱賈琮實乃誠心誠意,然他人亦難免心生疑竇。
他沒有再行解釋,從袖籠中摸出一些銅板遞到他手,就心安理得走進人群。
小哥摸著手中銅板,再抬眼看向那二人,忙躬身就拜。
雖不多,但過年給稚子添身冬衣,給婆娘買些次等胭脂還是足夠。
賈琮並未折返,反而護著月影走到人群最前,或許是剛剛那個小插曲所致,此番可沒有一人敢擋前路。
然抬眸向前看去,就見一位久久不見的熟人,正在直勾勾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