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叛變了。”這讓他有些苦惱。
他可不想再一個人坐著一艘救生艇慢慢熬日子,那太痛苦了。
而現在呢,他能夠睡上柔軟的床鋪,能夠每天洗澡,能夠每天喝著朗姆酒握著舵盤控制著航向,能夠跟水手們吆喝著開各種玩笑。
“其實你們挺對我口味的——所以我原諒你們這一次。”
安德魯拽著綁帆繩回頭看了看海平面,“夥計們,有一艘漂亮的船向我們駛過來了,一艘漂亮的,掛著黑旗的船。”
“我原諒你們——如果你們能夠活下來的話。”安德魯咧開嘴,放開舵,“舵給你們,要加油,夥計們。”
“如果他們來了你也會死的!!!”二副搶過望遠鏡對他咆哮。
“不,在海上,我絕對不會死。”安德魯笑著,“當然,我也不希望看到這艘船沉入大海,要知道,這裡附帶的嫁妝恐怕能讓任何一個海賊眼紅。”
而他,是個標準的,地道的海賊。
“相信我,那艘船上的人不強。”至少沒有會霸氣的,“祝你們好運,夥計們。”
安德魯按著自己的帽子跳下了船舷。
他在海上可以如履平地——大海是他最大的依仗。
那是一艘大型的海賊船,船上人很多——這就註定了他們的實力參差不齊。
而這邊只是一艘送親的破船,安德魯檢視過,船上除了滿滿的嫁妝就只有幾桶朗姆酒,哦,是的,還有一門大炮——禮炮。
安德魯想笑。
他看到船上的水手們揮動了白色的帆布——他們投降了。
這讓一心以為能夠看上一場挺無聊的追逃戰的安德魯覺得有些無趣。
愚蠢的傢伙們,他們居然會認為窮兇極惡的海賊會接受他們的投降嗎?
——好吧,傑克會。
因為這是法典上規定的——俘虜有談判的權力。
不過這個世界沒有,雖然這個世界的某些海賊們會堅持這一些莫名其妙的天真呆傻的善良原則。
不過,看樣子這群水手們很不幸。
——他們的投降換來的是毫不留情的炮彈。
不錯的火力!安德魯吹了聲口哨。
看來這個世界的武器配備比加勒比要好很多——他喜歡這些。
被那些叛變的水手們攪壞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明媚起來。
他覺得這個世界的技術如果他能帶回加勒比的話他將會讓黑珍珠變成超過荷蘭人號許多的海上最強的船。
安德魯看著單方面的欺負有些無味。
他遠遠的看著海賊船靠近了那艘配備極差的送親船,然後接上了舷。
緊接著應該就是洗劫,接受俘虜或者是殺掉。
“傑克?傑克你在嗎?”安德魯看著自己呆了那麼久的船被那群海賊吆喝著弄垮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沒有回應。
……真不幸,安德魯想,難道海中女神給他的禮物真的是一次性的?
“好吧,不管是不是一次性的。”安德魯苦著一張臉看著向他駛過來的海賊船,“我們先要解決這群討厭的海賊。”
他最近跟劫持什麼的很有緣——跟叛變也很有緣。
安德魯表示很憂鬱。
他被這艘船的船長以禮相待——毛線!分明就是軟禁!
安德魯齜牙,為毛軟禁都喜歡把他扔進船長室?他對這個地方有陰影啊!
“船長先生。”安德魯冷著一張臉瞅著進門的船長,“我建議你讓我離開——如果你不想你的船上出些什麼亂子的話。”
那位一直沒跟他說過話的船長瞅了他一眼,然後扔給他一個電話蟲。
接著,再一次離開了。
安德魯拿著電話蟲默默無語。
“……我再一次想到了那個該死的小鬼。”安德魯扶額。
“那個叫米霍克的小鬼?”耳朵邊上突然出現一個聲音,安德魯條件反射的把自己手裡的電話蟲衝著來人扔過去。
“哦,你越來越暴躁了,安德魯。”
“傑克?斯派洛!”安德魯跟一隻炸了毛的貓一樣對他咆哮,“你賠我的四十八億!!賠我的黑珍珠!!”
“首先,黑珍珠是我的船;其次,做決定的是你——我只是提個意見而已;最後,你已經思念我到了隨時呼喚我的程度了嗎?安德魯。”
“是的,我無時無刻不再思念著你,傑克,我想把你身上的肉一點點刮下來餵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