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三刻,我便開始了打扮。萬壽茁是大節日,作為夜奕的“皇妹”,我自是不能馬虎。
我換上了一條紫色緞裙,是夜朗所贈,廣袖窄身,曳地一尺有餘,袖口裙襬繡著七彩雲紋,腰間繫以金黃綬帶,墜下象徵身份的“昭惠”玉佩。頭髮綰起了雙鬟髻,以末出閣的少女款式置於旁,插上一對紫玉流蘇步和幾雜珠花,樸素而不失高貴。
想起一年前的金釵華服,心中不禁唏噓不已。若是我不曾離開,現在不知是什麼光景?
由翻過宮牆至今,我第一次幾乎後悔了離開。
若是沒有離開,也許我會一輩子沉醉在和夜奕一起編織的那個夢裡。
若是沒有離開,也許我會在深宮裡,安穩的過冠一輩子。
若是沒有離開,也許我會永遠的,做著他的妻子。
若是沒有離開,也許我和夜朗的生命,不會交纏在一起。
可,若是沒有離開,我也下會和小師兄相認……
苦笑了一聲,把一朵盛開的梧桐花插在了鬢邊。青蘭替我披上了煙羅輕紗,淡紫的,像煙霧。
來到王府的大門,只見蘭側妃已候在了那裡。
她身穿一件大紅紗衣,繡著牡丹的抹胸鬆鬆地掛著,*半露,惹人遐想。九寰望仙髻上插了兩對鎏金寶石簪子和一對蘭花步搖,金燦燦的,華麗卻染上了俗氣。嬌豔的臉蛋上了梅花妝,眉心處點了一朵豔紅的梅花,更顯妖嬈嫵媚。
她見我走近,彷彿沒瞧見般,把玩著小指上的銀質護甲。
夜國宮廷禮法規定,護甲是身份的象徵,只有公主、娘娘和親王正妃方可佩戴護甲,蘭妃竟如此大膽,把自己當作平王正妃了。
我低頭望著塗了粉色的指甲。我雖享有長公主的禮遇,卻沒有帶上護甲。只有自卑之人才會不惜一切使自己顯得尊貴。
正百無聊賴,忽聽蘭妃嬌滴滴的道:“妾身見過王爺。”
【抱歉,星期三有小提琴比賽,今天整個下午都去了伴奏那裡練琴,今晚的更遲力,弟佔兄嫂(7)那章又被禁了,我又刪了一大段,希望這一次別給吃了吧】
第七章 零落鴛鴦 (2)
我忙回過了神來。只見夜朗仍是一身月白色錦袍,邊上鑲金,腰間繫以銀色緞帶,髮絲以銀冠束起,華貴而不失儒雅。
他定定的看著我,唇邊似笑非笑,幽黑深邃的眼眸掩藏了一切所思所想。
我看著他,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隨即低垂眼簾,掩去了眸中懼意。“無淚見過王兄。”
他卻仍是發現了,輕輕笑道:“皇妹如此害怕本王嗎?”
一聲“皇妹”,一聲“王兄”,又一聲“本王”,我們的言語之中,已把彼此的距離拉開了一大截。不過這使我稍稍安心了下來,嫣然一笑:“無淚有嗎?”
他不語,倏然把手塔上了蘭妃腰間,緊緊的摟著。蘭妃受寵若驚般,順勢軟軟的掛在了夜朗身上,朱唇輕啟:“王爺,讓妾身好等了呢……”
夜朗邪魅的笑著,低頭舔了一下蘭妃的耳垂,惹得她一陣顫慄。“我們快上車吧。”摟著她的腰枝前行,直接把我撇在了原地。
待得他們上了馬車,夜朗才對著發呆的我喊道:“皇妹不上車嗎?”
我默然上了馬車,夜朗正舒適的躺臥著,蘭妃軟綿綿的倚在他身上。我只得擠在了一個角落坐下。
馬車緩緩開動。忽見蘭妃羅衣半褪,*在夜朗的胸前磨擦著,十足的妖媚。夜朗嘴角含笑,衣衫依然整齊,一隻白皙的手探進裙底,在女人的秘處忽深忽淺的摸索著,惹得蘭妃一陣顫慄,嬌嗲的笑道:“王爺,郡主也在呢。”
“愛妃不想要嗎?”邪魅的聲音透著絲絲冷意。
“要,要,妾身要。”淫~蕩的嬌笑聲傳來,我索性合上了眼睛,非禮勿視啊。
隱約感覺到灼熱的目光投過來。我心中冷笑,夜朗,你想以此激怒我嗎?我本不希罕你的寵幸,這刻除了噁心,我什麼也感覺不到。
媚語、低喘與聲聲淫~糜的呻~吟傳入耳中,我只想把兩團棉花塞入耳中。
聽著一聲比一聲高亢激的嬌~吟之聲,我只是蹙眉:夜朗,請別讓我瞧不起你。
幸好,不到一刻鐘,馬車便進入了宮門。我沒有聽見那把中氣十足的聲音,心中隱隱有些失望。
須臾,便來到了承暉殿。這時,在車裡胡混的一對男女才分開。
我甫睜開眼睛,便見了衣衫不整、鬢髮凌亂的蘭側妃,正忙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