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強暴之辱,殺夫之恨,我緊緊著已箭,這意瞬間凝固,憐憫……卻再也提不起來。
以前,我總是想借他人之手除去所恨之人,結果,非但引狼入室,還賠上了最重要的人……
今次,碰巧遇上了這亂事,就讓我親手解決了仇人,也解脫了自己的殺夫之恨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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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嘯嘯的風吹起了遍地黃沙,兩方人馬劍拔弩張,戰事一觸即發。
夜朗的聲音隔著滾滾黃塵,平穩的傳了過來。“太子殿下,別來無恙啊!”
“夜王陛下……”梓墨開口,待要反唇相譏,無奈受傷未愈,內力提不起來,聲音像洩了氣的球般。
我伸手按住梓墨背心,內力源源不絕的輸進梓墨體內。我身子雖未痊癒,但天心訣是武林第一神功,豈能與一般功天相提並論?
梓墨感激的望了我一眼,徐徐開口:“敝國與貴國簽了和平條約,為何夜王陛下毀約攻梓?”
夜朗哈哈一笑,梟雄之氣盡顯:“那是先帝所籤條約,已隨先帝長埋地底!”
我聽他一口一個“先帝”,只覺無比的刺耳,緊緊的攥著手中的已。
“廢話少說,開戰!”梓墨大喝,戰鼓響起,雙方人馬衝向對方,撕殺之聲震天,黃沙滾滾,林山也彷彿一抖。
我把手移離了梓墨的背心,從腰間布囊拔了一支箭。這次上戰場,我什麼也沒要,仍是一身女兒裝,只是要了一匹馬、一把弓和一袋箭。
看見前方愈來愈多的將士倒下,後方的將士補上,兩軍愈來愈接近,我催馬前進,不顧梓墨無聲的警告,往將軍的那抹金黃而去。
來到中鋒與前鋒將士之間,我沒有繼續前行,而是搭箭、拉弓,強行提起一口真氣,放手……
噬骨的痛令我身子抖了抖,我知道,那是強行運氣的後果。
我咬緊牙關,看著那箭“嗖”的一聲,破空而去,正要觸及那抹明黃,卻被一把劍打了下來。
我愕然望向那握箭之人,卻不是二叔是誰!
腦中一片混沌,二叔他……怎會出現在這兒的!
轉念一想,他是大將軍,領兵出征也不稀奇。
只是,現在這般,我是射還是不射?把三支箭搭在弓上,我猶豫了。
本是一家人,無奈站在戰場的兩端,自相殘殺……
二叔,走開,我在心中默唸道。
忍住噬骨之痛,我提氣連發三箭……
後續劇透
“不信嗎?夢姑和殿下打個賭。”
他仍是雲淡風清的樣子,褐眸裡帶著一絲溫柔的玩味,輕輕笑道:“什麼賭?本太子奉陪。”
“殿下也*快。那夢姑就和太子殿下賭一把。三個月後,夢姑必定安然無恙的離開梓宮。”
他爽朗的笑笑:“本太子就陪姑娘賭一賭。”
“那夢姑可有勇氣陪本太子賭一賭?”
“本太子賭……”他沉吟了一會,半是玩味半是認真的道:“賭夢姑在三個月內會愛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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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聽一把稚氣未脫的聲音嬌喝:“見了瓔珞上公主還不行禮?”
我急忙福下身子道:“參見瓔珞上公主。”
“免禮。”異常熟悉的聲音破空而來,我的身子重重的一震,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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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若是有難言之隱就不要說了。我只是忽然覺得,你應該離開這宮廷。”
“可是……”他的聲音忽然縮小,“下官進宮,是為了下官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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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不緩不急的道:“夢姑參見皇上。”
只見梓宏眸中殘存的情感盡去,一臉陰冷地道:“夢太醫難道不知念顏園是皇宮禁地?”
我嫣然一笑:“如此藥之桃源,難道連醫者也不能進入?”
他揮出一掌,寒聲道:“擅入念顏園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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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一涼,我睜大眼睛一看,雪白的面紗翩然飄落。
我心中大駭,抓住了面紗慌忙戴上。
梓宏的神色卻甚是奇異。只聽他喃喃道:“你是她麼……滿天花雨……你是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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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對我太好,好麼?”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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