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克爽眼角微不可聞的抽了抽,哭笑不得說道:”你先將他放在床上吧。“
“哦,哦,哦。。。”韋小寶這才後知後覺,手忙腳亂的將他扶到了床上。
鄭克爽小心將他翻過身,只見少年整個後腦勺腫了起來,還帶有紫黑色血印,顯然是摔得不輕。
見到情況這麼慘烈,韋小寶不自覺吞了吞口水,腫了這麼大個包,想想就覺得腦袋疼。
“師傅,小皇帝沒事吧。”
“頭為百脈所會,他摔得那麼重,怎麼會沒事?”鄭克爽淡淡望著韋小寶,唇角不自覺微勾:“小寶,韃子小皇帝差點就死在你手裡了。”
“啊?”韋小寶嚇了一跳,而後反應過來,這也就是說小皇帝死不了了,連忙恬著小臉挪到男子身邊,語帶討好:“師傅,若是小皇帝醒來發現自己受傷這可怎麼辦啊?我,我只是看到小皇帝佔你便宜,氣憤之下才失了手。。。。。”
韋小寶拉住男子衣袖,兩眼閃動絲絲乞求,顯得可憐又可愛:“師傅,你幫幫我吧。”
鄭克爽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再逗著他玩,畢竟天地會還有要事,直接從懷中取出一青色瓷瓶扔給韋小寶:“這是活血化瘀的奇藥,你給他塗在傷處便不會有大礙了。”
男子說罷,又看了床榻上的藍衣少年一眼,唇邊忽而帶起個醉人弧度,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房中。
回春藥店,門室,室中坐著五人,另有一人躺在一格矮榻之上,只是那人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已無半點血色,雙目緊閉,呼吸徽弱,白鬚上點點斑都是血漬。
待看到白衣男子到來時,室中五人臉色一喜,站起來躬身行禮:”參見二公子。“
鄭克爽微微向眾人點點頭,望向臥在矮榻上那人,說道:“徐大哥身受重傷,就不用起來見禮了。”
“謝二公子。“
”我聽到天地會兄弟報告,徐大哥被雲南沐王府的人打傷,情況具體如何不甚明瞭,你們先需細細說清。”
”是。“高彥超從人群中走出,緩緩說道:“啟稟二公子:徐大哥今朝支撐著回到這裡回春藥店來,斷斷續續的說道:下手打傷他的,是沐王府的兩個年輕人,都是姓白,多半是‘白氏雙木’,白寒松、白寒楓兄弟。”
“聽徐大哥說,他們為了爭執擁唐擁桂,越說越僵,終於動起手來。徐大哥雙拳難敵四手,身受重傷。沐王府是當年桂王手下,擁立朱五太子,而咱們天地會是當年唐王天子手下,則擁立朱三太子。屬下猜想徐大哥定是跟他們爭名份,以致言語失和。”
白衣男子沉吟,這是劇情發展到吳應熊進京,沐王府栽贓嫁禍這一段了,望向高彥超,鄭克爽說道:“擁唐擁桂現在而言,為之尚早。眾人皆是反清復明的同道中人,須得團結才是,更何況沐王府在江湖上威名甚盛,此事不宜鬧大。”
一名中年的粗壯漢子忍不住了,氣憤憤的道:“大夥兒見到沐王府的人退讓三分,那是敬重沐公爺為人忠義,為主殉難,說到所做事業的驚逃詔地,咱們國姓爺比之沐王爺可勝過了十倍。”
那姓樊的樊綱道:“我敬你五尺,你就該當敬我一丈。怎地我們客氣,他們反而是運氣?這件事若不分說清楚,以後天地會給沐王府壓得頭也抬不起來,大夥兒還混個什麼?”
“我們一定要讓他們向徐大哥磕頭賠罪,那就萬事全休。否則的話,就來個先禮後兵!”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十分氣惱。
白衣男子稍稍皺眉掃了眼五人,眾人竟是被男子氣勢所迫,冷靜了下來。
鄭克爽心知他們想找沐王府的算賬,並沒有要不阻攔,沐王府雖不如天地會發展的好,但也是個不弱勢力。
“眾位兄弟要為徐大哥報仇這也無可厚非,畢竟我們天地會也不是好欺的。”
五人聞聽男子此言,皆是一臉贊同。
“只是沐王府在江湖上威名甚盛,又是反清復明的同道,我們也不能直接殺傷門去。”鄭克爽面上帶笑接著道:既然有人提出先禮後兵,不知大家對這意見怎麼看?“
”好。“
“就,我們就先禮後兵。”
”一切聽二公子吩咐。“
”那麼就這樣罷。“鄭克爽一笑,又對高彥超吩咐道:“不過,徐大哥和各位皆是小寶青木堂的兄弟,這樣事還是要叫上他的。你暗中去皇宮遞個訊息,將此事告之與他,明日辰時前去姓白的家裡。”
眾人對望了一眼,心想這是二公子要幫小徒弟立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