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不會再強求那個位置了。
“小白……”
時離被忽然出聲的左素嚇了一跳,“嗯?”
“那隻貓,已經死了。”左素看著前方,語氣不帶任何起伏。
時離沉默了一陣,眼裡的光漸漸暗了下來,他慢慢轉向窗外,輕輕的“嗯”了一聲。
氣氛變得冰冷了起來,時離試著大大的呼了幾口氣,接觸到的卻依舊只有讓人心裡發涼的空氣。
之後的身體交流也變得索然無味,時離趴在床上,雙手死死的扣著窗沿,腦子裡想的卻只有以前的事,已經過去的那些討厭的事。
感覺到時離的心不在焉,左素也沒有做多久,從時離身上離開之後就去洗澡了,時離坐起身,靠在床頭靜靜的坐了一會,抓起床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他回頭看了一眼原本熟悉無比的房間,鼻間環繞著是他剛剛還與人纏綿的味道,心裡卻冰涼一片。
他想要讓左素痛苦,也想讓左素真正喜歡上他,也想掐死自己對左素的感情,但是現在,他卻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更重要了。
門被關上了。
“咦,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還沒有睡著的尤漠從被子裡探出了頭。
時離躺到他身邊,抱住他,“今天做的不爽,就不想做了。”
“切。”尤漠戳戳時離的腦門,“你有時候不是一般的任性……對了,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嗯……”
“我總感覺在哪裡見過那個調酒師和帶你走的那個男人,他們兩個……欸,具體的我想不起來了,反正總覺得怪怪的。”
時離沉默了一陣,睜開眼。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我承認我又開始虐了。
☆、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總感覺在哪裡見過那個調酒師和帶你走的那個男人,他們兩個……欸,具體的我想不起來了,反正總覺得怪怪的。”
時離沉默了一陣,睜開眼。
“想不起來了?”
尤漠把臉埋進枕頭裡,蹭了蹭,聲音拖的長長的,“嗯……想不起來了,就是覺得奇怪,啊——好睏。”
時離無奈的笑笑,“睡吧,你現在能想起來的可能性太低了,等清醒了再想也來得及。”
尤漠低低的“嗯”了一聲,臉稍稍向一邊側了側,時離閉著眼等他呼吸漸漸平穩了,才慢吞吞的從床上起來,走進浴室裡洗澡。
第二天還是照樣帶著人去和其他公司商談,左素留在他身體裡的疲累被很好的掩飾了起來,像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
這一天他沒有約左素出來。
尤漠吵著要去看他以前的學校,拗不過這位死黨的念頭,時離只能在吃完晚飯後就被他興致勃勃的拉著出了賓館。
尤漠自然而然的拿走了時離手裡的車鑰匙,還學著紳士的樣子替時離開啟了車門,手放在胸前,笑著說,“請進。”
把視線從尤漠身上移到了車座上,時離稍稍抿了抿嘴唇,走上前一把把車門關上了,順便給了尤漠一個白眼,“這種動作不要隨便做,你看你招來多少注意力?”
戴著的墨鏡擋住了大部分的臉,但是時離還是從露出的部分看出了尤漠的不滿,後者冷冷的哼了一聲,甩甩車鑰匙,走到另一邊去一言不發的坐進了車裡。
時離看了看周圍,確定盯著尤漠的人少了些,才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尤漠沒有上過高中,他在就要升進高中的那個暑假裡失去了相依為命的母親,之後在外面流浪了快兩年時間才被接回了席家,但也只是過著比之前多了一個住所的生活。
時離一直都很好奇尤漠那些年是怎麼保持著這樣單純直白的處世態度的,但是每當他問到這個問題,尤漠就會避過去,席泱也少見的會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夜晚的學校早關上了大門,時離在來之前就做好了要翻牆進去的準備,下了車之後直接帶著尤漠繞到了當初最矮的那堵牆前。
“你先翻進去。”時離做了個動作,示意尤漠先上。
尤漠當初在初中也是個翻牆好手,一聽時離讓他先翻,就激動的磨了磨手掌,走到了時離面前。
他向後退了幾步,深深吸了一口氣,向牆衝了過去。
“嘿!”
尤漠小心翼翼的扶著腳下的牆頭,衝時離揮了揮手,“小心點上來。”
看到尤漠沒有受傷,時離鬆了口氣,正準備後退,身後就傳來了一個聲音,“你們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