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善忽然紅了眼眶,為那些含冤而不得雪的人們悲傷,也為他每做一件事都為她著想而心生感動。
�“我最怕看你哭了。”韓熠昊頭疼了,為什麼每次看她難過,他都像被千萬只螞蟻啃噬般難受,他將她摟進懷裡,像哄小孩子般輕輕拍打她的背,安慰道:“你要不高興就打我罵我,你知不知道,你的眼淚對我來說,比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還可怕。”
�“撲哧”從善被他的話逗得破涕為笑,使勁捶了下他的背,嗔罵道:“哪有那麼誇張。”
�聽見她笑了,韓熠昊把她摟得更緊,恨不得把嬌小的她嵌入身體裡,以解這兩天的思念之苦,“從善,我好想你。”
�感受到他溼潤的唇含住她飽滿的耳珠,從善渾身一個輕顫,後知後覺意識到現在他們的姿勢有多曖昧,她心中一驚,一把推開他,背部卻撞在方向盤上,喇叭發出刺耳的響聲。
�他察覺到她想避開的意圖,速度更快地伸手撐在方向盤上,將她困住,鋒銳的眼半眯,盯著她,開口問道:“你果然還是有問題,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你一直躲著我?”
�“只是覺得我們之間應該避諱。”他不肯放開,她掙脫不了,只好直視著他,努力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不要拿這些你我都不相信的理由來敷衍我。”韓熠昊根本就不接受她這個說法,“真要避諱,那晚為什麼肯接受我?你難道不知道孤男寡女半夜從外面回來別人會怎麼想嗎?你要真在乎別人的眼光,早就在乎了,何必等到現在。”
�“我早就說過我們不可能,那晚我是因為....”她微微側頭,不想對上他的目光。
�“因為什麼?”韓熠昊追問道。
�她一咬牙,豁出去似地說道:“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所以想用身體補償你。”
�“你!”韓熠昊真的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更想不到她會有這種想法,他隱隱有些怒意,說道:“你就這麼作踐自己?”
�從善倏地看向他,被他的話刺傷,“你以為我很隨便麼?”
�“當然不是。”意識到自己的口不擇言傷害了他,韓熠昊恨不得揍自己幾拳,他立即解釋道,“從善,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有多好,我怎麼會不知道?我是氣你竟然生出這種荒謬的想法,我想得到你的人,但更想得到你的心,你這麼做是侮辱了我對你的感情,也侮辱了自己的感情。”
�“我。”她忽然低下頭,聲音悶悶地說道,“知道。”
�“我知道你是因為梁司翰一時不能接受我,我也知道你的態度忽然轉變一定和身邊的人有關係,如果你不肯告訴我,我就一個個查下去,直到查明為止。”韓熠昊清楚地告訴她,他絕對不會到此為止。
�“韓熠昊,為什麼你就不能放過我?以你的條件,多的是女人願意倒貼,何必對一個有男朋友的人糾纏不放。”從善閉眼說道,她在心裡說服自己,韓熠昊這樣的男人她是要不起的,趁早放手對大家都好。
�“因為遇到一個人不容易。”他醇厚的聲音低低響起,包含著無限深情,“蒙哥馬利曾說過--愛就是一個準心。從善,你就是我唯一的那一個準心。”
068 質問
�二戰英軍名將蒙哥馬利那短暫卻終身美麗的愛情故事從善也知道,如今從同樣身為軍人的韓熠昊口中聽到這句話,從善忽然聽到了心裡築起的心牆垮塌的聲音。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說的話總能輕而易舉就感動她,是她感情太豐富,還是他太擅長花言巧語?
�想到後者,從善猛地想起路嘉儀的話,心情立刻跌入低谷。
�韓熠昊忽然撫上她的胸口,從善一驚,慌忙掩住,斥責道:“你幹什麼?”
�他卻唇角勾笑,宛如黑曜石般的眸越發耀亮,忍不住調侃道:“你不是還打算用身體補償我嗎?”
�從善一聽,領子拽得更緊,臉紅耳赤地怒視他,吼道:“你敢!”
�“我什麼都沒做啊。”他將手舉至兩側,以示“無辜”。
�“那你剛才想做什麼?”從善仍然警惕地盯著他,做出防備的姿態。
�“你看那邊。”韓熠昊忽然朝窗外一指,從善下意識就順著望去,眼角餘光卻瞥見一道銀白之光閃過,她還沒反應過來,便驚覺頸上一線冰涼的觸感。
�“早知道你不會戴那條鑽石項鍊,所以我定做了這一條銀鏈,既不招搖也精緻小巧,很趁你。”韓熠昊一邊說著,一邊將早就準備好的項鍊替她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