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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風,“幫我護個法。”

說著,她示意沈寰儘快包紮傷口,而後將人扶起來,衣襬一撩坐在了衛寒身前,雙手抵在了他心脈上。

越清風嘆了一聲,同樣盤膝坐在了衛寒身後,“你內傷深重,量力而行。”

“我知道。”奚玉棠說著,強行運轉起體內真氣,剛要施功,一口血便先嘔了出來。

一旁的沈寰震驚地睜大了眼睛。

若無其事地擦掉嘴角的血跡,奚玉棠抬頭對上眼前的藥王谷谷主,“有什麼壓制內傷的藥,先給我來一份。”

沈寰從懷中掏出一粒傷藥,“這藥對衛大人無效……”

“無妨,對我有就行。”奚玉棠接過傷藥,看都沒看便扔進了口裡。

沈谷主見狀,面色更加複雜,“你不查探一二?”

奚玉棠涼涼掃他一眼,閉眼運功化開藥性,打坐調息了片刻後,再次將掌心抵在了衛寒身上。

太初心法是極其霸道的魔功,無論練功之人此前的功法是陽是陰,是烈是寒,只要開始修煉太初,真氣便會全數變得駁雜而暴躁。它之所以被稱為魔功,正是因為這特殊的屬性,哪怕修煉之人再小心,一旦踏出第一步,便會無時無刻不伴隨著走火入魔之險。

奚玉棠當年修煉此功時,本身毫無基礎,白紙一張,所以巧妙地避過了許多危險。而卓正陽不同,在他拿到那部被動了手腳的太初上半部時,自身已經是個內力深厚的高手,即便拋掉自身功法重新修煉,也無法與奚玉棠相比。

換句話說,即便她不對功法動手腳,卓正陽也很容易走火入魔。

更別說他修煉的是錯的。

可就算如此,太初就是太初,就算是錯的,大致框架和底子仍在。天底下身懷太初真氣的唯有卓正陽奚玉棠兩人,想要對付衛寒體內肆虐的駁雜真氣,唯有她出手才行。

療傷持續整整一日一夜,直到第二日黎明時分,奚玉棠才終於在越清風的幫助下將衛寒體內那股暴虐真氣逼出,並重新梳理了一遍他的內力。

衛寒在療傷進行到一半時便醒了,睜開眼,便見到了自己對面的奚玉棠。豆大的汗水至面具後滑落,不停地有鮮血從她唇角溢位,那張薄唇早已沒了血色,說是為人療傷,實則每時每刻都在加重她的傷勢。

他有心叫停,可全副心神都沉浸在控制真氣中的奚玉棠根本無法收功。就在這時,越清風的傳音入密突然在他耳邊響了起來,聊聊一兩句話打消了他的想法。衛寒不是不識時務之人,當即沉下心來,盤膝運功配合起兩人。

待到收功時,奚玉棠內力回溯,剛放下手,整個人便向前一栽,倒進了衛寒懷裡。

後者瞬間慌了神,扶著人不敢亂動,彷彿她是什麼易碎的琉璃娃娃一般。直到越清風調息收功,將人從他懷裡接過來,衛寒才回過神,順著方向看了過去,動了動唇。

“多謝。”一句話,百感交集。

越清風打橫抱著奚玉棠,搖了搖頭,“是我等牽連了衛大人,這句多謝當不得。待衛大人傷勢轉好,還請過府一敘。棠棠大概……”

大概什麼,他最終也沒說出來,微微頷首後便離開了衛府。

……

沈七被帶走一事,著實對奚玉棠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和歐陽玄一戰她本略勝一籌,可卻因怒極攻心而落下了內傷,加上給衛寒療傷,等奚玉棠冷靜下來開始回顧自身傷勢時,發現已經到了極其棘手的地步。

沈寰給她開了內傷方子,但收效甚微。她鬱結於心,極度自責,別說藥石無醫,長此以往甚至連功力都會倒退十年。

但終究還保留著一些自知之明,知道此時的自己既無法去尋沈七,也無力對上紫薇樓,加上沈七被劫已是事實,對方從容而來,全身而退,想要順藤摸瓜找到老巢,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乾脆窩在了府邸裡,哪也不去。

作為大夫,本著負責的態度,沈谷主將她的情況告知了越清風,後者聽完,沉默了許久,什麼也沒說,恭敬地送客,之後轉身便回了書房,繼續處理起後續之事,放任奚玉棠獨自一人坐在庭院裡發呆。

一日三餐均是兩人一起吃,夜半也會同床共枕,可其他時間兩廂分散。奚玉嵐帶人追蘇佑未歸,越清風也有著一大堆的事要做,找紫薇樓蹤跡,應付延平帝和司離,處理三皇子暴斃後的事宜……越家的事,玄天的事,江湖事,朝堂事,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淹沒在書房裡。

卓正陽走了一遭京城,誰都沒驚動,帶走了一個沈七,卻清空了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