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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入了沉睡。越清風盯著眼前刻意沉默的人,良久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

他下意識挺直了脊背,“你剛才說……”

“主子主子,藥煎好了!”秋遠抱著食盒一路輕功衝進了庭院,“您跟奚教主的藥都在呢,快趁熱喝!”

越清風:“……”

見秋遠送藥,奚玉棠慢吞吞地從棋盤上起身,淡笑著望過去,“秋遠,有拿蜜餞嗎?”

……神情自然得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拿了,您放心!”秋遠笑嘻嘻地湊了過來,先收棋盤,接著開啟食盒小心翼翼地端出兩碗黑乎乎的藥汁,“上面這個是我家主子的,下面這個是您的,沈大夫說了,藥必須趁熱喝,而且得喝完,不能喝一半倒一半,讓我監督著呢。”

活潑開朗的小少年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最後又從食盒裡變出一小碟蜜餞放在兩人中間,“好了!”

說著,便回頭看向越清風,“主子您……”

話說一半,突然消音,秋遠怔愣地對上了越清風冰冷無情的目光,見自家主子臉色極差,顯然是怒到極點,不知為何,大熱天的居然渾身發冷起來。

少年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刷地扭頭避開了自家主子的視線,激靈地打了個寒顫,用眼角餘光向奚玉棠求救。

奚玉棠看看秋遠,又看看黑臉的越清風,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整個人倒在了軟墊上,邊笑邊捂傷口喊著哎喲好痛……

“秋遠……”

越清風的聲音涼颼颼地傳來,秋遠頓時抖了抖,僵硬地咧嘴,“……啊?”

“三年。”

“……”

“哎喲,別別別,”奚玉棠笑得傷口疼,“快別罰月錢了,再罰這小子都快一輩子幹白工了,還怎麼娶媳婦哈哈哈……”

秋遠欲哭無淚。

越清風深呼吸,見對面人笑成那副模樣,臉色更差。奚玉棠順勢踢了秋遠一腳,“本座都給你求情了,還不見好就跑?”

……秋遠當即跟受驚的兔子一般猛地一躍,轉身就往外跑。

好一會,奚玉棠笑夠了,見對面人還是那副繃著臉生氣的模樣,忍不住拿手指敲了敲碗,“行了啊。”

越清風一臉委屈地看她。

奚玉棠端起藥碗,這次的藥太苦了,必須一口乾,沈七的憤怒可不是開玩笑的。

“來,乾了這碗藥,咱不氣了啊。”

“……”

“快點。”她催促道。

越少主無奈地端起碗,輕輕碰了碰她的碗沿。

“願我身邊的人都有很多個明年。”奚玉棠一本正經。

越清風盯著她看了半天,這才嘆了一聲,破罐破摔道,“願明年此時,仍在此地,不用喝藥,年復一年。”

奚玉棠頓時喜笑顏開,“說得好。”

說著,咕咚咕咚仰頭喝乾了藥。

對面人亦然。

兩人同時放下空碗,被沈七換了藥方的藥苦得說不出話來,都伸手去拿蜜餞,好一會才衝散了嘴裡的苦味,對視片刻,噗嗤笑了出來。

不曾想,喝個藥竟也喝出了豪氣。

靜靜望著眼前一身紅衣卻臉色蒼白的奚玉棠,見她想偷偷將蜜餞全部拖到她自己那邊,越清風頓時忍不住笑了一聲,突然覺得,或許方才她那句話,將成為自己接下來很長時間支撐下去的動力和念想。

願你得償所願,再無煩憂。

願你我,紅顏壯志,不息流年。

第44章 藍玉

九月初九,重陽。

經過一段時間休養,奚玉棠身上的外傷好了個七七八八,迴歸了每日打坐練功的枯燥日子。然而今日一大早,奚玉棠徹夜練功剛結束,門口司離便開始嘰嘰喳喳地叫她起床,鬧著要去登高。

……你每日在雪山還沒登夠?

奚玉棠抽著嘴角開啟房門,剛準備給司離來一番愛的切磋教育,就見院子裡站了一群人。

除了司離,從墨家回來的沈七、薛陽、冷一、江千彤、墨音、易了容的韶光都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到嘴邊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奚玉棠下意識後退半步,“先說好,我不會帶你們去登高的,要去自己去。”

司離習慣性地想撲上去,卻在半路被冷一出腳絆了一下,險些撲街,踉踉蹌蹌站穩後,怒瞪了一眼冷堂主,想到自己的身份,頓時清了清嗓,擺出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