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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棠眯著眼望向黑衣人首領,“讓他走。”

都說越清風是她命中宿敵,然而兩人交手寥寥幾次卻從未拼過命,如今聽雨閣的刺殺只針對她一人,奚玉棠即便平日裡再想讓越清風去死,也沒道理在這時候連累於他。

這是道義,也是底線。

這種心理並非什麼高風亮節,只不過是一種奇異的‘除了我誰都不能弄死他’的、多年累積下來無法化解的佔有慾和執念。

越清風驟然一怔,驚訝地望向身邊人,內心深處不被察覺的某個角落忽然升騰起一股說不出的心悸之感。

生死之間,所有東西都容易被放大,包括情義。

“我們對越少主的命沒興趣,但刀劍無眼。”黑衣人首領似乎也很詫異奚玉棠居然不願拖著越清風一起去死,口吻怪異道,“奚教主,越少主,得罪了。”

第9章 幸好

話音未落,黑衣人首領閃電般衝向奚玉棠,身形詭異至極,幾乎一個照面,手中匕首便在奚玉棠右手臂上留下深深一道刀痕。

奚玉棠低咒一聲,輕功發揮到極致,幾息間便巧妙脫出對方的攻擊範圍,手腕一翻,紅線飛快地在傷口上纏繞數圈止血,看不見的銀針在同一時間無聲地飛向周圍,只聽幾聲悶哼,數個黑衣人應聲倒下。

越清風則身法凌厲地穿梭於數個黑衣人之間,白衣如影,輕劍如虹,手中薄劍輕鳴,所到之處不留活口。

“槽……”不遠處的奚玉棠低聲爆了句粗口,“沒針了。”

越清風收割人頭的劍微微一頓,不贊同地看了一眼同伴,“注意用詞。”

奚玉棠:“……”

好好打你的架好嗎!你的重點在哪裡!

手中紅線一抖,線的另一頭便如水般纏上了某個黑衣人項間,只聽一聲悶響,奔湧的血花剎那間措不及防地噴了奚玉棠一臉。她下意識閉眼側頭,一道凌厲的刀風擦著她的面頰而過,只聽喀拉一聲輕響,銀色的面具被對方刀風中攜著的內力崩出一道裂縫。

奚玉棠出手飛快地抓住了對方的手臂,猛地一折,咣噹一聲,對方長刀掉落在地,手臂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用力補上一腳踢開對方,奚玉棠一個鷂子翻身躲過劍光,長刀落於手,一個刀花在左腕間劃出,又一人的脖子被無情切開。

面具終於還是沒撐住,喀拉一聲裂成兩半落地,一張令人驚詫的臉暴露在了空氣中。

江湖中人從未見過玄天教教主的真面目,此時驟然一見,黑衣人動作微微一滯,被奚玉棠抓住空隙,狠狠還了一刀。

不光是黑衣人首領,就連越清風,都在回頭的一刻,眼睛微微睜大,目光第一時間定在了對方眼角那道疤痕上。

嘖,還是刀用著順手。

奚玉棠活動了一下左手,眼神如出鞘之劍,“來吧,本座陪你們玩個夠。”

越清風一劍解決了一個黑衣人,忍下心頭翻湧的驚濤駭浪,輕聲道,“我從不知你善刀。”

也不知你竟是左撇子。

什麼都讓你知道還玩什麼?

奚玉棠眼神發亮,猶如雪山深處出沒的雪狼,全身戾氣都被激發出來,出手快而狠,很快便和黑衣人首領戰成一團。

對上聽雨閣,亮出多少老底都不嫌多。

黑衣首領很快從初見奚玉棠真面目的震驚中回神,他已將此次行動的底牌亮出了,在援兵未到前,必須完成任務。

而奚玉棠換了更趁手的兵器,儘管已經疲憊不堪,卻還是和對方勉強打了個平手。一時間兩人難解難分,拼完內力拼身法,拼完身法拼刀法,一身所學盡出,勢要將對方斬於刀下。

而越清風則盡職盡責地解決著其他礙事之人。天下第一世家的少主豈是一般人物,一身劍法出神入化,加上黑衣人對上他都有些束手束腳,很快便落了下風。而越清風的劍卻越來越快,幾乎化成了一道道光影。

一場戰鬥打到現在,聽雨閣幾十精英對二,越清風和奚玉棠已經可以說是戰績卓著,天下無出其右了。

換成任何人,都不能做得比他們更好。

終於,道路盡頭一聲聲馬蹄嘶響,黃土漫天,援兵到了。

黑衣首領一刀格開奚玉棠,飛身退去,拉開了數尺距離站定,幾聲令下,所有黑衣人全部如風捲殘葉迅速後撤。

同時,一道青煙在兩方中間驟然炸開,縹緲的聲音從濃煙之中遙遙傳出。

“兩位不愧武林翹楚,在下佩服。”

“想走?”奚玉棠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