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盟主,專業背鍋一百年,你值得信賴。
眾人默默在心裡給歐陽盟主點了一圈蠟。
報信的教眾一副‘我沒聽見沒領導們在說什麼’的模樣,繼續道,“教主,下面人傳話,凌霄閣少閣主蕭雲晗已經帶著人進了教中地界,不出半月定會上山。”
奚玉棠微微詫異,“這麼快?”
“能不快嗎?再不來未婚妻就沒了。”右護法司離一邊嚼著蓮蓉酥,一邊事不關己地吐槽。
司離,年十三,向來以能吃、個矮、心眼毒著稱,打小便在玄天長大,如今正好是第八個年頭。
“他爹蕭承呢?”奚玉棠問。
手下搖頭,“未見。”
奚玉棠沉思,蕭雲晗好說,凌霄閣少主的武學造詣就同他的內涵一樣草包,但若是他爹蕭承……
“讓鄒青去應付吧。”
司離甜甜一笑,“就怕蕭承老兒不來呢。”
“凌霄閣實力強勁,讓鄒青小心為上。”
少年不以為意,“這不還有教主麼,鄒叔叔打不過,教主上唄。”
奚玉棠:“……”
江湖規矩被你吃了是嗎?約戰決鬥一對一的潛規則你是當它不存在麼?
示意讓報信人下去,司離吃東西的動作沒停,“教主操心他作甚,唐門大小姐才是蕭少閣主打上門來的主要目的不是?”
提到了唐家大小姐,幾人的目光不著痕跡地看向了中間主位。
奚玉棠絲毫不為所動,頂著眾人視線淡定道,“唐家大小姐慘遭劈腿,傷心欲絕之際上了雪山,咱們也不能怠慢客人不是?”
白衣青年嫌棄道,“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奚玉棠皮笑肉不笑地彎了彎嘴角,“多謝誇獎。”
眾人:“……”
蜀中唐門曾幾何時也是個風光的門派。若是放在十幾年前,唐惜惜這個嫡親大小姐自然是妥妥的嬌養明珠,然而當唐門一夜之間沒落,‘唐家大小姐’就變成了個極為尷尬的存在。幼年與凌霄閣少閣主定下娃娃親,多少人誇讚門當戶對,可如今論身份,一個沒落武林世家的女兒和一個蒸蒸日上的門派少主之間,隔著的可不只千山萬水。
所以當唐惜惜親眼目睹未婚夫和那位無論是出身、樣貌、武功都當得起一句‘年青一代翹楚’的大美人同遊秦淮,親密無間時,能有什麼反應,可想而知。
世人皆道唐惜惜毫無自知之明,豈不知她就是太自知了,才明白兒時的婚約在如今看來,那就是個屁。
如今她遠走雪山,意思已表達得足夠清楚。而蕭雲晗不遠萬里追來,說句不太中聽的話,也不過是不想被人指著脊樑說背信負義罷了。
託了蕭少俠和那位武林第一美人的福,他們玄天教才能這麼快對上凌霄閣,雖然沒打算這麼早下手,但機會可遇不可求。再說……
伸了個懶腰,奚玉棠看向自家幾個心腹,“唐惜惜這個馬甲也到該退場的時候了,教主我可不願有這麼個未婚夫。”
白衣公子白了她一眼,“唐惜惜皮相跟第一美人江千彤比,也不差的。”
“你可饒了我吧。”奚玉棠指指自己臉上的半面銀色面具,“確定不差?”
“教主向來不以臉取勝於人。”司離接話。
“欸,乖。”奚玉棠滿意地拍拍他的小臉兒。
少年淡定地拍掉她的手,順便悄無聲息地將化骨粉抹在對方手背上,“因為教主沒臉。”
奚玉棠:“……”
捂著手痛得說不出話的魔教教主狠狠瞪了少年一眼,可憐巴巴地把流血不止的手伸給白衣青年。後者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將藥粉一股腦全撒在了對方手背上。
“嗷——”奚教主痛得眼淚橫飛。
司離咯咯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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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日後。
雪山之上,玄天教內,一身水綠色羅裙的妙齡女子孤零零站在牆頭,目光冰冷地望著門外眾多凌霄閣弟子,穿過飄雪,落在牆下領頭的青衣公子身上。
青衣公子直直地望著少女,俊逸的臉上染著心疼。
“惜惜別怕,我定會救你出來!”
聲音透過內力發散,彷彿響在少女耳旁,聽得她本就蒼白的小臉更顯倔強,單薄的身軀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你回罷,”少女道,“我不會跟你走的。”
青衣公子握著劍的手一緊,“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