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給我的?”
奚玉棠撇撇嘴沒說話。
越清風驚訝瞪眼,壓下咳嗽啞聲道,“奚玉棠你還講不講理了,救你的是我,不給我你給他?”
奚玉棠挑眉看他,不是給過你了麼。
越少主氣得捂心口。
藍玉將兩人無聲的互動看在眼裡,開口打斷,“棠棠,是不是該說說方才的事?”
聽到他開口,奚玉棠收回目光,懶道,“方才什麼事?發生什麼了,我怎麼不知道?”
“……”
知道她打定主意不告訴自己,銀髮青年暗歎一聲,眼底一片黯然。
雖已互相知曉身份,但棠棠卻始終沒有喊過他一聲兄長,而在此之前,她那番話還如雷貫耳般在自己耳邊迴響,自己對不起她在先,又哪能央求她給自己好臉色?
他失落不言,奚玉棠卻見不得他這幅模樣,僵著臉沒好氣道,“想那麼多幹什麼,就是功法修煉出了點問題,都是習武之人,沒什麼可多說的。”
雖然模稜兩可,但好歹是個解釋,藍玉怔了怔,抬頭,“真的?”
“騙你幹什麼,就是功法修煉問題。”奚玉棠別過臉。
藍玉求證地望向越清風,後者抽了抽嘴角,假裝沒看見。
得不到確切答案,藍玉皺了皺眉,只好自己問,“不知是什麼功法?”。
誰知奚玉棠卻不耐煩起來,“問那麼多幹什麼,我都沒問你腿怎麼回事,我的事你也無需多問,一時半會死不了。”
“……”
雖然被兇了一頓,藍玉卻還是沒辦法對眼前人生出什麼脾氣來,沉默片刻,道,“你若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話音落,奚玉棠怔了怔,驚訝地望向藍玉,“你說真的?”
藍玉點頭。
奚玉棠眼底閃過喜悅之色,迫不及待地動了動,剛要開口,餘光掃見旁邊的越清風,頓時咳了咳,“越少主還有事要忙吧?”
越清風低頭喝茶,連個眼神都欠奉,“無事。”
“……”
奚玉棠瞪眼,“怎麼會沒事呢,你不是才剛將醉花樓交接一半嗎?還有鄭家那邊不是也要最後收個尾?對了,那個……”
“奚教主。”越清風毫不留情地打斷她,“若我沒記錯,這些都是你玄天教內之事。”
“……”
你妹!
奚玉棠腦子裡過了一圈,想來想去,竟不知道越清風自己的事有什麼,恍然發現,原來自己對他的瞭解竟少得可憐。
原來從她踏足江南至今,越清風一直在做的,都是她的事。
心底泛出一絲愧疚,趕人的話到嘴邊,說不出了。
藍玉忍不住笑,“無妨,肅兮留下聽聽也好,他本就知道些。”
奚玉棠不習慣他這樣,皺眉,“你能不能先把易容收了?”
對面人怔了怔,無奈搖頭,抬手於耳後一撕,薄薄一張面具出現在手裡。
奚玉棠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的動作,當他終於露出真容時,整個人一怔,不知不覺便出了神。
這是一張和她極為相似、卻又能讓人明顯看出不同的男人的臉。
面冠如玉,劍眉星目,鼻若懸樑,臉部線條既剛毅又柔美,恰到好處,巧奪天工,多一分過,少一分缺,深潭般漆黑的眼睛裡彷彿承載天地紅塵,薄唇淡笑間,似是風流無匹,多情又無情。
銀髮被風吹起飄過他眼前,漫不經心間,仿若能見到兩分他過去的囂張姿態,以及經過無數慘痛經歷沉澱後的八分厚重和淡然。
和眼前人比起來,自己長得還是過於秀氣了。
記憶裡那個笑嘻嘻說著‘以後我來保護妹妹’的小男孩面容逐漸和眼前的藍玉重合,奚玉棠怔怔看著,不知不覺便紅了眼眶。
她飛速地垂眸別過臉,鼻音甚重地開口,“以後出門記得易容,別亂用這張臉,免得人家以為我玄天江南堂堂主出什麼事了。”
這也算是間接承認兩人的關係了。
藍玉,或者該叫奚玉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你就不怕你每日真容見人,被人當成是我?別忘了你也是男裝。”
奚玉棠噎了一下,驚訝,“啊?不會吧,我不知道你跟我長這麼像啊!”
“不會。”奚玉嵐答得乾脆利落,“見過我真容的天下武林不出五人,不算上你,放心。”
不出五人?奚玉棠掃了一眼越清風,見後者面不改色,想來是見過的,不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