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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只希望從此以後,司離能一個人扛起前路的黑暗,也但願,她永遠都不會收到來自大晉太子殿下的求助。

然而話雖如此,臨行前當日,奚玉棠卻還是託人輾轉給司離送了些東西。有他需要的製毒之物,也有沈七備下的各種藥丸子,還有一份奚玉棠默寫下來的適合司離修煉的武功秘籍,以及從唐家餘孽那裡收來的大半暗器。

他身上有玄天右護法的身份證明,若是真要去嶺南,萬不得已時也可憑此調動人手幫忙。

貼心如斯,讓被拜託送東西的越清風好一陣感慨。

和來京城時的路線有所不同,他們大部分的路程需要在馬車上度過,過了膠東地界才會考慮乘船。幸運的是連日來雖總有降雪,但靠近江南的一大段河道未封,否則如果全靠馬車,在這種嚴冬雪天,想回到江南,至少要走好幾個月。

他們走得靜靜悄悄,誰也沒通知,宮中司離接到包裹時,奚玉棠等人早就出了京畿地帶。越清風看在心上人的面子上賣了司離一個人情,那送包裹的內侍本是越家人,如今既已在太子面前露臉,從此後便為他所用了。

看到包裹裡的東西,少年太子眼睛紅得彷彿充血,急急忙忙求了恩旨出宮,一路飛馬疾馳,卻還是晚了一步。望著眼前空空蕩蕩只剩下少許僕人的越家別院,司離握著韁繩的手指節泛白,控制不住地顫抖。

在他身後,被延平帝下旨護衛出宮的衛寒也同樣臉色鐵青,一想到奚玉棠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甚至連一點風聲都沒放出來,心中的怒火就好似野火燎原,瞬間衝到了天靈蓋!

該死!

六皇子回宮,皇室祭天,東宮之位大定,一應令人措不及防的事情下來,作為五皇子黨,衛寒近來忙得腳不沾地,幾乎連闔眼的時間都沒有,原本想著大雪連天,司離又曾是玄天右護法,再怎麼樣,奚玉棠至少會等年節過後再選擇離去,而他自己忙完這段日子就會立刻去找她。可千算萬算,居然沒算到她殺伐果斷的性子,竟然能毫不猶豫地用在自己人身上!

太子難道不是她救下並養大的?

真就能這樣捨得丟下?

他那般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不會放手,說自己會去尋她,可到頭來,她竟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該死!

……奚,玉,棠!

等著瞧,你我總有再相逢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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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奚小教主並不知道她的離開給司離和衛寒留下了多大的陰影,他們出了京畿之後,一路直奔膠東地界,走得卻不是太順暢。

無他,雪太大了。

花了比預計多近十日才到港口,此時已是臘月中旬。眾人棄車上船,原本因為奚玉棠那無藥可治的暈船,所有人都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誰知,先倒下的卻成了越清風。

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俊逸青年,奚玉棠連休息都顧不上,強撐著一臉菜色來到房間,和兄長等人齊齊王者望著沈七。後者剛診完脈,神色嚴峻地低頭寫了個方子遞給秋遠。秋遠當即便跑去了船上常年準備齊全的藥房,抓藥煎藥去了。

“如何?”奚玉嵐緊張地開口。

“不太好。”沈七起身,接過韶光遞來的熱茶,“我們出去說。”

幾人出了內室,沈七將自己的診斷結果大致說給了兩人聽。越清風本就身子底弱,近來又憂思過重,心緒難寧,加上天氣惡劣,無疑對他的病都造成了影響。但更重要的是,此次昏迷,還有一部分原因在於他的武功。

“武功?”奚玉棠皺眉,“不應該啊,肅兮的功法沒問題。”

“不是你想的問題。”沈七沉著臉。作為越清風多年的主治大夫,他太瞭解這個病人有多不聽話多倔,“我在洛陽時就曾對他說過,想要病情不加重,最好不要再習武,也不要輕易動武。可我們的越少主真是能耐,不過在京城短短兩個月,武功便又精進了一大截,如果我沒猜錯,他最近兩日才剛突破?真是好樣的啊!”

這種不遵醫囑的病人最是難搞!

沈七越想越生氣,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身邊的几案。

“師弟突破這件事我知道,我還恭喜過他。”奚玉嵐怔愣,“但卻不知沈大夫的醫囑……”

奚玉棠詫異地看了一眼兄長,見他也是一副萬萬沒想到的吃驚模樣,心下煩躁,加上暈船,胸口悶得厲害,支著頭不住地揉眉心,“現在怎麼辦?他什麼時候能醒?”

“三日後施針,再看情況。”沈七道。

“知道了……”她疲憊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