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芝走了,瑤素這才走過去蹲下身軀,用帕子給冬雨擦了擦汗,“放心,這筆賬本宮早晚會給你討回來的!”
冬雨低低地喚了一聲“娘娘”,然後眼皮兒一翻,徹底暈了過去,瑤素站起來,招呼著宮婢們把冬雨扶回房裡上藥,自己則鑽進了寢房之中,繼續鼓搗她未完成的東西。
她們動靜鬧得不小,先是惹得青遠去雪淞殿走了一趟,後是上了板子,動了刑具,所以沒過多會兒柳芝懲戒了雪淞殿的冬雨的訊息就在宮裡傳開了,後宮裡原本就為數不多的幾位娘娘,目前來看,就柳妃娘娘最為有權勢了,一時間,柳芝受到了不少人的巴結。
柳如墨聽著彙報,卻全然不放在心上,“隨她去吧!”
“可是大人,柳嬪已經完全被柳妃壓制住了,我們難道不需要削弱一些柳妃的氣焰嗎?”血盟的下屬問,他擔心柳妃再這麼下去,現在不把柳如雪放在眼裡,日後會不會連國師大人柳如墨也都不放在眼裡了。
“她沒有這個膽子!”柳如墨繼續閒散地抄著經卷,懶懶吐出這麼一句話,的確,柳芝雖然壓制住了瑤素,因此氣焰高昂了不少,但是柳芝心裡更加清楚,她能夠有這樣的權力,是因為她柳如墨的默許,所以柳芝是沒有膽量不把她放在眼裡的,這一點無須擔心。
“你繼續盯緊柳芝就行了,至於柳如雪那邊,也讓盯著的人更加小心留意,不要讓柳如雪悄悄做什麼小動作!”
“是!”
室內重歸於安靜,只餘下柳如墨執筆在紙箋上劃過發出的細微聲響——
因著柳芝升了位份,後宮的事情也就慢慢移交給柳芝來打理了,柳如墨只著人密切留意著她們的動靜,卻不再做出什麼相關的決定,就如同之前她說與柳芝的那樣,兩不相幫。
瑤素和柳芝隔三差五地就會鬧上一場,有時動靜大點兒,青遠會忍不住詢問她需不需要出面制止一下,她但笑不語,並不參與其中,有時動靜小點兒,她就勸著青遠和她一樣權作不知。
辰國的事情漸漸被提上議程,隨著氣溫漸漸回升,柳如墨和青離的書信來往更多,關於辰國何時興兵攻打的問題也探討得差不多,於是這一日,柳如墨去尋了青遠密談應敵之事。
“皇上,邊關來了訊息,辰國最近這幾日動靜不小,看來不日就會發兵渡江而來,所以我朝也該選擇應敵將領,及早做些準備了!”柳如墨把信遞給青遠過目,上面的內容是她從和青離的書信往來中摘取的,以此借了邊關探子的名義把訊息呈給了青遠。
“國師覺得選派何人應對為好?”青遠看完,臉色稍稍顯得冷凝,去年安知煜來朝賀他登基時,雖然言語上禮數週全,但他仍是看得出來,此人對青國有所圖謀,時隔一年,果然出了動靜。
“為將之人首先須是在軍中極有威望的武將,否則不得軍心,便會影響到我軍的禦敵能力,其次,皇上還需選派一名文臣作為監軍,二者之間決不可有過分交際的聯絡,不然很容易出問題,臣以為,符合上述條件的,我朝百官之中惟有三人可以為將,分別是武將白明宇,司馬忠,以及六皇子青離!”
“六弟?”青遠一下子就尋出了柳如墨話中的重點,反問道:“國師覺得六皇子可以勝任?”
柳如墨淡然回應著:“臣會有此一說,自然是經過權衡考慮之後才會稟於皇上,白家世代為將,手裡的白家軍更是為捍衛我朝作出了極大的貢獻,老將軍在朝中威望極高,但考慮到他年事已高,出征不便,所以臣以為老將軍之子白明宇可以入選;而司馬忠此人武功高強,臂力過人,曾是白老將軍手下要將,後來因為功勳卓著,被先帝賜了府邸,提了官職,如今也可入選;至於六皇子,他在朝中雖然已不佔任何官職,而且早已去了封地戍守,但他在朝中的影響力還是有的,皇上因為柳如雪一事,已經引起了諸多事端,臣以為此時正是皇上與六皇子拋開嫌隙,重歸於好的契機,六皇子的優勢在於他雖武藝不如前兩位將軍,但他文武皆有一定基礎,若是命他為將,我們可以選派一個心腹文臣前去督軍,而此人的選擇要求可以有所降低。”
“照國師所言,任命六弟為應戰將領是最為合適的,朕卻有不同的意見!”青遠說道,“且不說朕與六弟素來便不親厚,單是因柳嬪而引起的諸多事端,已然使得朕與六弟之間嫌隙擴大,朕的名譽一度也受到了影響,所以朕實話說與國師,若是朕的話,朕並不完全地放心把兵符交由六弟,而六弟恐怕也不可能不與朕記著過去的恩怨,兵符給他,他不見得會盡心盡力,誓死效忠於朕,最後還有一點,國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