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凌晨三點。
“啊,艹,疼死我了!”
“怎麼了?”嚇得盧喆一下子坐了起來,擰開床頭燈,戴上眼鏡就看見彭湃舉著右手,左手捂著受傷的腳。
“嘶~疼死了!”
盧喆扒拉開彭湃的爪子就看見原本沒出血的傷口,華麗麗地一道撓痕,血噌噌地往出流。“這是怎麼弄的啊?”盧喆心疼地想把他踹下去,真的是又氣又恨的。
趕緊抽紙巾擦血。
彭湃一臉委屈樣,呲牙咧嘴的,“有蚊子咬我,我忘記那裡受傷了就狠狠地撓了一下!”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氣死我了!”
“我都受傷了你還罵我盧喆,你特麼總這個破脾氣!”
“靠,還說我脾氣不好!我特麼這麼生氣不是因為你啊!”
“我受傷你生屁氣啊!”
“你!”盧喆瞪了彭湃一眼然後掀被子下床走出了臥室。
“艹,你幹嘛去?”
不一會盧喆拿著一個碗和水盆回來。
“腳伸過來!”
“幹嘛?”
“消毒!”
“哦,不用了吧,我看血停了!”
“誰知道你那爪子乾淨埋汰啊!”
“行行,消毒,這大晚上的我不跟你吵架!”
彭湃坐到床邊把腳伸了出去,盧喆把盆放地上然後把碗裡的液體倒在了彭湃的傷口上。
“艹,盧喆你他媽的渣滓洞出來的吧!疼死我了!!!!”彭湃要把腳伸回來被盧喆死死地按住了。
疼的彭湃直抽抽,“艹,我特麼住院的時候也沒這麼疼過啊!”
半碗淡鹽水衝完傷口,盧喆又拿純淨水給彭湃衝了衝,再看彭湃,已經把臉埋在被子裡了,鹽水的後勁似乎還在,盧喆總感覺彭湃的腳還在抽抽,其實想想那滋味自己也感覺到了疼。
把東西都收拾好盧喆關燈上床從後面摟住了彭湃。
“生氣了?我這不怕你感染麼?”
“那你他媽的不能告訴我一聲啊?”
“告訴你了你肯定又是百般阻撓的,還是直接行動的好。”
“盧喆你特麼的總是這樣!”彭湃就一句話不再吱聲了。
此時的盧喆倒是不覺得理虧就是覺得心疼他,更緊地摟住彭湃。
第二天早上,週一。
“彭湃起床了!”
“再睡會!”
十分鐘以後。
“彭彭起床了!”
“再眯五分鐘!”
“再眯就遲到了!”
“啪!”
“姓盧的,你特麼又掀被子!”
“趕緊地,路上堵車一會遲到了。你起不起?”
“不起!”
“嘭!”
“你還踹我?”彭湃坐在床下。
“這不就起來了麼?”笑眯眯。
吃過早飯,彭湃發愁地看著自己的皮鞋,再看看自己的腳。
“穿拖鞋去吧!”
“我今天要開會!得正裝。”
“那也不能把腳弄感染了啊,我就不信了你們主任還能把你一個傷員踢出去啊!”
“盧喆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雙氧水,脫脂棉和雲南白藥噴霧。”
“呃……”
“過來!”盧喆勾勾下巴,“放心,不會比昨晚的鹽水疼。”
盧喆清晰地感覺了當彭湃同學聽到鹽水兩個字那不自覺抽搐的嘴角。
“輕點啊!”彭湃抬起了腳。
“嗯!”
“嘶!靠,盧喆你謀殺親夫啊,那雙氧水是直接倒下去的嘛!”
“噓,抱歉抱歉,力度沒拿準。”
於是彭湃同學腳上噴著雲南白藥被盧老師扶出了家門。
“我開車送你。晚上要下班的時候提前半小時給我掛電話我去接你。”
“今天咋這麼好,又接又送的?”
兩個人站在電梯門前等電梯。
“呵呵。”盧喆笑了拍拍彭湃的肩膀。
“二位早啊!”夏妍打著哈氣也走了出來,“暑假盧老師還上班啊?”
“哦,送送他!腳傷了。”盧喆指指彭湃的腳傷。
“啊,嚴重嗎?我說昨後半夜彭哥怎麼叫的這麼慘啊,我以為你倆那個什麼的時候,你弄……呃,啊電梯來了!”夏妍越來越覺得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