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衣服又幫她擦藥膏?
子桑傾越想越氣,半躺在病床上,兩手撐著床的她,小拳頭緊緊握著,冰瞳緊盯著床頭櫃的綠藥膏。
“步媚媚和畢寺幫你換的衣服。”眼看著隱忍著的子桑傾就要爆發出來,一臉鎮定的東陽西歸,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緊握成拳的兩手一鬆,子桑傾斂下了雙眸,重新躺了下去。
東陽西歸手中的紅糖水還往前遞著,他不解的看著子桑傾,卻見被子中間突然拱起,子桑傾一拉褲子,突然就猛了一口氣。
他孃的!這麼痛!
褲子猛一下摩擦著傷口,刺激得子桑傾放慢動作,卻還是麻利的穿好了褲子,她的小褲褲裡有乾爽的小麵包,子桑傾這下是徹底相信,不是東陽西歸幫她換的衣服了。
子桑傾從床上坐起後,垂下視線看到面前熱氣騰騰的紅糖水時,便也沒再說什麼,從東陽西歸手中接過來就喝。
兩人都沉默不出聲,子桑傾坐著床上埋頭猛喝,東陽西歸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她喝。
子桑傾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喝完一杯熱紅糖水時,手腕一轉剛想放到床頭櫃去,東陽西歸就眼疾手快的接了過去放下。
一杯熱水下肚,小腹好像也暖暖的舒服了不少,子桑傾掀開被子就想下床。
“外面還下著雨,你在這躺會,雨停了再走。”東陽西歸眉頭微皺,沉聲制止著子桑傾想下床的行為。
“我已經沒事了!”冰瞳往上一盯,子桑傾不滿的抗議著。
“你膠鞋被步媚媚帶走了,等雨停了,她會給你送雙幹鞋過來。”這事並不是東陽西歸交代的,他只是看到了步媚媚的密封袋裡裝了溼鞋子。
子桑傾立馬往地上看了看,真沒有,見此她還不死心的往下趴了趴,將整個病房的地板都看了個遍,也沒有發現她的軍鞋。
看到子桑傾趴在床沿的背影,東陽西歸眼角抽了一下,他的話有那麼不可相信麼,子桑傾非要自己看個究竟。
“你走吧,我等媚媚。”即使病房裡的窗戶都拉上了窗簾,門也關著,子桑傾還是聽到了外面刷刷刷下個不停的雨聲,難得可以在訓練還沒結束時光明正大的偷懶,子桑傾也不再推脫了,抬頭就趕東陽西歸走。
“……是不是我不走,你就要走?”東陽西歸明顯感覺到了,子桑傾在排斥他,排斥和他單獨相處。
“知道就好。”坐在床上的子桑傾側看著東陽西歸,如果可以,她都不想出現在有東陽西歸在的地方,惹不起她躲還不行麼。
“該說的我之前都跟你說了,你要怎麼想是你的事,但我希望你明白,無論你怎麼想,都不會改變我要你的想法。”東陽西歸緊緊的盯著子桑傾,這話他並沒有刻意強調什麼,只是平靜的敘述著。
“無論你怎麼做,我的態度也不會變,我們不可能。”東陽西歸如此的心平靜氣,經過幾天的沉澱,子桑傾的反應也沒那麼激烈了,她同樣淡漠的回道。
“可不可能現在下結論太早了。”看到如此沉靜的子桑傾,東陽西歸唇角微勾笑了笑,只要子桑傾認真想過這件事,他就不擔心沒機會。
冰瞳一斜,那眼神明顯在說:‘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東陽西歸從病房出來,柯義看到他,立馬撤回在鍵盤上玩著遊戲的手。
“她醒了,等下會有人來接她走。”東陽西歸這一次並沒有關上病房門,跟診桌後的柯義點頭說了一句,漸小的雨水中,他迎頭走了出去。
聽到子桑傾醒了,柯義特別想進去看看交流一下,能讓東陽西歸如此關懷備至的女兵,到底有啥不同尋常之處,但他猶豫了幾秒,想到東陽西歸那副生人勿進的冷臉,便又繼續玩他的遊戲了。
子桑傾小睡了一覺,雨停沒多久,步媚媚和畢寺就乾乾爽爽的出現在了醫務室。
步媚媚和柯義打了聲招呼,畢寺則不太爽的瞟了他一眼,就朝大開的病房門走去。
“被打的明明是我,你有什麼不爽的?”接受到畢寺不爽他的眼神,柯義不由小聲嘀咕了一句。
步媚媚和畢寺一來,子桑傾聽到聲響後立馬就醒了,被子一掀恨不得就衝出醫務室去。
“鞋子。”步媚媚手裡拿著一雙中幫全新的膠鞋,‘咚’往地上一放,就在床沿坐了下來。
“快憋死我了,你們再不來,我都要尿床了!”一看見鞋子,子桑傾立馬俯下身去穿鞋,喝了杯紅糖水而已,這膀胱都快爆炸了。
“子桑,這綠藥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