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放,就和子桑傾一起往外衝。
向外跑的子桑傾,抬腕看了眼時間,十二點二十八分!
還不到十二點半!
牧陽和左清源,又剋扣了她們兩分鐘時間!
“嗯……快癲!次不完……就癟次了!”
一班女兵其他人都走了,只剩錢淺和付絮,嘴裡再也塞不進去的錢淺,抓起餐盤裡的兩塊豬手,一邊起身,一邊含糊不清的催促著付絮。
“嗯嗯!”付絮連點了好幾下腦袋,卻頭也不抬的奮戰在餐盤上。
一分鐘,讓她再多塞點,不然下午該餓肚子了!
最後,嘴裡塞得實在是太多,沒點空間一點也咬不動吞不下的付絮。
抓起盤裡一塊豬手和一塊紅燒肉,抄起空餐盤裡就起身。
“去他的!我剛坐下還沒歇幾口!”
“我都還沒開始吃!”
“我才吃了兩口,喘死我了!”
“三十分鐘怎麼這麼快!我還以為教官說笑的呢,真要趕我們走!”
“……”
走的時候,付絮放眼一看,散落在打飯區附近的女兵,絕大部分人的餐盤,至少還有一半的飯菜。
有些人在嘟嘟囔囔不滿的發洩著,有得人則話都沒機會說,光顧著埋頭苦吃了。
咋一眼看去,付絮看著一個個滿頭滿身大汗,不顧形象狼吞虎嚥的女兵,她腦海裡只浮現出這樣的詞。
狼狽不堪!
悽慘心酸!
太慘,太不忍直視了!
畢寺往外衝的時候,牧陽老遠就盯著她看了,那種洞悉她一切小動作的鋒利眼神,看得腮幫子鼓鼓的畢寺,心驚肉跳的。
從牧陽身旁經過的時候,畢寺的心臟砰砰砰的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好在的是,牧陽雖然一直目光不善的盯著她,卻沒有喊停她。
“下不為例!”
就在與牧陽擦肩而過時,畢寺清楚明白的聽到了,牧陽暗含警告的低語。
腳步頓了一下的畢寺,抓著豬手的左手一抖,手軟得差點就抓不住手裡那塊豬手。
那種驚險的氣氛,畢寺就覺得好像上了斷頭臺,卻突然被宣佈赦免死罪一樣。
“嗯!”虛驚一場的畢寺,緊抿著鼓鼓的嘴,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隨即,畢寺就擔心牧陽反悔一般,以旋風般的速度,衝出了食堂。
從食堂出來,一路上,可以看到很多女兵一邊走,鼓鼓的臉頰一邊抖動嚼咬著。
回了宿舍,子桑傾還去簡單的沖洗了一個澡,其他人則回了宿舍倒床就睡。
有些還嫌床鋪太熱,直接躺在地上就睡著了。
下午的訓練,依舊是短距離速射、穿刺障礙場。
但下午的訓練跟上午又有些不同,女兵進行完四種槍械的速射,穿越過一趟障礙道後,又繞回去速射訓練,速射完繼續障礙跑。
一整個下午,女兵就沒停歇過,在兩個訓練科目上來回折騰。
中午短暫的休息恢復了不少元氣的女兵們,下午這麼一折騰,一個個就又蔫了下來。
天都黑了,下午的訓練好不容易結束,東陽西歸只給了她們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這一個小時裡,她們要吃飯、洗澡、洗衣服,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休息。
晚上的理論課時間,這一天,主要講解學習戰術謀略。
偌大的階梯教室裡,女兵們累了一天,坐在座位上都有些軟趴趴的。
可教官在講臺上站著,女兵們一個個還得被迫挺直了背脊,強打起精神,一副認真聽課做筆記的好戰士模樣。
教室沒空調,大吊扇倒是有好幾個,風扇在頭頂嗡嗡嗡的快速轉動著,涼快倒是挺涼快,好在幾個教官沒變態到連風扇都不讓她們吹。
東陽西歸沒出現在教室,牧陽陽光的臉龐褪去燦爛笑容,認真嚴肅的在臺上講課。
一整天的高強度體力消耗,女兵們實在是太累了。
她們坐久了自然會累,有些抑制不住睡意的,身體坐得筆直,腦袋卻時不時一點,再一點的打起瞌睡。
於是乎,牧陽在臺上奮力講解,閒來無事的肖順和左清源,手裡拿著一個電擊棍,在教室裡遊走著。
電擊棍的電壓被調到最小,他們見誰半睡不醒的打瞌睡,電擊棍就不客氣的擊向誰的胳膊。
左清源從身旁走了過去,坐在過道旁的畢寺,眼皮就再也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