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著!”
對於傘降的內急,東陽西歸當兵這麼多年,訓練過成百上千士兵的他,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子桑傾嘴角一抽。
直升機上的確沒地方可以上廁所,但好歹都是一機艙的女兵,東陽西歸這麼直接的拒絕,難免顯得有些無情。
“直升機已飛到指定位置,高空八百米,可以傘降了!”
就在此時,駕駛艙突然傳了一句話過來。
“全體都有!立正!”東陽西歸一聲令下,“向右轉!各班再檢查一遍傘包,準備傘降!”
子桑傾身後剛好就是阿史那一枝,女兵們齊齊向右轉後,身後的那名女兵,就開始幫前面那名女兵檢查起傘包來。
陰涼的山風依舊呼呼呼的刮進機艙,女兵們無聲又熟練的檢查著身前戰友的傘包,安靜的氣氛,顯得有些寂寥。
“從一班女兵開始,每人間隔三秒鐘跳下去!”見女兵們都檢查完傘包後,東陽西歸左臂一伸,指著距離艙門最近的子桑傾,沉冷的命令道。
聽到馬上就要開始跳傘了,女兵們都不由得挺了挺胸脯,呼吸也深了幾分,眸光也不太鎮定的閃了又閃。
就要跳傘了,萬一傘包不開怎麼辦?
主傘包不開沒關係,還可以手動開啟副傘包。
可是,萬一副傘包也不開,那豈不是要活生生摔成肉餅!
“子桑傾!”沉默無聲的沉重氣氛中,東陽西歸突然看著子桑傾,喊道。
“到!”子桑傾背脊一挺,冰瞳直視著東陽西歸。
四目相撞間,兩人的眼神都異常的嚴謹,公事公辦的沉靜與沉冷中,眼神中有的是認真與嚴肅,偏偏褪去了平日裡柔情蜜意的兒女情長。
“將主降落傘的牽引掛鉤掛到飛機的鋼絲滑道上!”
子桑傾不是第一次跳傘,東陽西歸是一點也不擔心她的。
就算出現什麼異常,他相信以子桑傾豐富的傘降經驗,也足以應對任何的突發事件。
空降時,將主降落傘的牽引掛鉤,掛到飛機的鋼絲滑道上。
利用人跳出飛機的動力,把主降落傘的牽引小傘拉出,利用牽引小傘把主傘拉出。
子桑傾將垂到胸前的牽引掛鉤拿起,掛在頭頂的鋼絲滑道上,她身後的阿史那一枝,也拿起了自己的牽引掛鉤,準備掛上去。
站在子桑傾對面的女兵,一圈輪過去的話,她們是最後跳傘的。
此時,她們看著馬上就要跳出機艙去的子桑傾,有幾個害怕的嚥了咽口水,看上去比子桑傾還緊張。
“害怕麼?”東陽西歸是的冷眸環視了一圈機艙裡的女兵,臉色最正常,最沒點反應,還是要數子桑傾。
“不怕!”子桑傾可以看到一點機艙外景色,透徹的天空掛著一條條數不清的毛毛細雨,景觀非常的不錯。
“你們呢!害怕麼?”東陽西歸從子桑傾無所畏懼的臉上收回視線,冷眸一轉就看著其他女兵,聲如洪鐘的冷道。
“不怕!”
僅僅有兩道聲音緊跟著東陽西歸的話落響起,是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
“不怕!”畢寺這一猶豫,就慢了半拍,她連忙追著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的音尾喊道。
“不、不怕!”聽到自班其他人都回應後,錢淺和付絮,幾乎是同時結巴著大喊出聲。
“不怕!”一班女兵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好幾個回喊,其他女兵不管怕還不怕,紛紛不甘落後的喊了起來。
以前所有女兵在一起訓練,一班女兵再拔尖,也還有不少班的女兵陪著一起不出眾。
但現在就只有五個班的女兵在一起訓練,一班女兵還這麼出頭的話,其他班的女兵就會清清楚楚的顯得不如她們了。
於是乎,其餘四個班的女兵見一班女兵這麼爭臉,頓時有種要和一班女兵槓上的感覺,紛紛不願示弱的大喊著。
“最好是不怕!只要跳下去,我保證你們今後都會喜歡上跳傘的感覺!”
一個個女兵看起來都挺爭強好勝的,也該到跳傘的時候了,東陽西歸便最後安慰了一句。
“子桑傾!準備,上前!”東陽西歸的視線又一次轉回到子桑傾稍顯稚嫩的小臉上,指著大開的機艙門,命令道。
“是!”子桑傾清冷一應,迎著夾風帶雨的吹刮,就堅定的走上去,站的機艙門口。
子桑傾一站上前,眼前就映入一腳踩下去,就能跌個粉身碎骨的清爽天空,她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