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起一雙怒目,對著葛文吼道:“不行,不能關上城門,必須讓李千戶和王千戶撤回來。”
“可是賊軍銜尾追來,旨在破門,豈能讓他們如願?”葛文對著城門兵大吼道:“別理姓張的,按我說的做,關上城門,收起吊橋。”
“**你母親!”張千戶一腳就把葛文踢開到一邊,大喝道:“現在開始我來指揮,弗郎機炮,威懾射擊,賊兵怕炮,只要聽到炮聲就不敢再追了……”
三零六、衝城!
三零六、衝城!
“**你母親!”張千戶一腳就把葛文踢開到一邊,大喝道:“現在開始我來指揮,弗郎機炮,威懾射擊,賊兵怕炮,只要聽到炮聲就不敢再追了……”
“將軍,賊軍的騎兵已經咬住我軍的尾巴,這時開炮可能會誤傷友軍!”炮兵抹了一把汗水道:“屬下不敢開這炮……”
“你***傻麼?老子叫你威懾射擊,你不知道盡量瞄著遠點沒友軍的地方打?”張千戶大罵。
“是!”幾名炮兵捱了罵,趕緊匆匆忙忙地抬高炮口,這時被踢翻在地的葛文翻身爬了起來,怒道:“姓張的,你居然敢對上官動手?我要彈劾你!”
“這都他孃的什麼時候了?給我閉嘴!”武官畢竟有武官的氣勢,大聲一喝,嚇得葛文半天發不出來聲音。
城下的情況現在變化很大,薛紅旗部的騎兵咬住官兵跑得最快的一部份人,而五百精兵則咬住了跑得比較慢的官兵,後面六千新兵一起跟著追上來,聲勢浩大的亂兵夾雜在一起,全都在向著城門口的方向跑。
城頭上的官兵都知道,這時候如果放賊兵追過來,賊兵很有可能一鼓作氣奪下城門,到那時候就全完了,此城必破,滿城男女老幼都要被賊人蹂躪個乾淨。但若關上城門置外面的友軍與不顧,又有違他們的本心!
他們畢竟也是軍人,自己很有可能在某一場戰鬥中,也會碰上城下那些戰友同樣的情況,到時候如果留守城中的友軍關上城門不讓他們回來,他們又會作何想法?什麼?英勇就義?別他孃的說傻話,老子憑什麼要為軍餉都發不出來的朝廷英雄就義?
人類就是如此,不可能把所有的事都憑藉著理性來考慮,不是簡單地分析哪種方案損失多,哪種方案損失小就可以做出決策的,人類不是那麼冰冷的生物,不會像機器那樣進行算計。
“關上城門!”
“別關城門!”
“升起吊橋!”
“誰他孃的敢升吊橋我砍誰!”
“他孃的,關上啊!”
“**,不能關。”
城頭上的官兵自相矛盾,吵成一團,就如同葛文和張千戶的對立一般,理念的衝突變成了現實的問題,爭持難免會發生。
就這麼一錯神,官兵與賊兵距離城門都近了許多。
就在這時,城頭上的四門弗郎機炮發出了怒吼。
“轟!”
“轟!”
黑色的大鐵球呼嘯,向著城外的朱元璋軍陣飛去,本來朱元璋軍與官兵是在弗郎機炮的射程之外,圍饒著那個不靠譜的長牆在進行戰鬥,但是官兵一退,朱元璋軍一追,自然而然地進入了弗郎機炮的射程。
炮兵不敢把大炮瞄著咬在自軍身後的薛紅旗部騎兵,害怕誤中了自己人,卻把炮口調向了許人傑指揮著的六千新兵陣裡,六千人排開的大陣實在是太大了,雖然正在高速向前跑動,但仍然非常好瞄準,對著正中間亂打就行。
鐵球飛砸而下,落入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
這幾顆炮彈當真威力無比,被炮彈打中的幾個新兵,頓時被砸成了肉泥,而且炮彈砸死人之後還在繼續向前滾動,別看它貼地滾,任何新兵的腳只要被炮彈擦到一丁點兒,必然就是腳斷人倒的結局。
軍陣中間居然被四顆肉炮彈犁出了四條血痕,血痕上倒著好些血肉模糊計程車兵。
這些新兵大多數沒有參加過黃龍山寨防禦杜文煥的大戰,這還是第一次見識大炮的威力,頓緊被嚇得怪叫了起來,混亂從四條血痕的地方向外擴散,整個軍陣都開始動搖。就像當初黃龍山寨的三號分寨難敵神機營一樣,火器的威力讓從沒見過它們的人發自內心深處地恐懼。
“哈哈哈,賊人果然怕炮!”張千戶在城頭上獰笑道:“再打!快點再打!”
“將軍別急,大炮的裝填需要時間……”
“哈哈哈,大炮靠得住,不要關上城門……”有人在大聲叫。
“沒用的,這樣只能轟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