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將他捅倒在地。在他後面計程車兵多了個心眼,衝進樹林時眼睛緊緊地盯著草叢,沒想到頭頂上的大樹裡射出一隻冷箭來,正中他後勁窩……雖然箭矢射在身上頂多就是一個血洞,受不了多大傷,但射在後頸窩裡就不同了,這一箭頓時就要了他的小命。
“小心這樹林,這樹林有鬼!”有入大叫了起來。
其實兵家有忌日“逢林莫入”,如果敵入埋伏在樹林裡,是不能草率地攻進去的,這是自古就寫在了兵書裡面的事,但是劉宗敏從來沒看過什麼兵書,而且他們的身份是流寇,長久以為只有他們在樹林裡埋伏官兵的,從來沒碰到過被官兵埋伏……因為官兵總是追在他們屁股後面,甚少有機會繞到他們前面去,因此這還是劉宗敏第一次被官兵這樣搞了一下。
他頓時就感覺到有點頭暈腦漲,面對面前這個陰林林的樹林,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時候闖軍計程車兵也終於看清敵軍士兵的穿著打扮了,他們並沒有穿著官兵常穿的大紅色鴛鴦戰襖,而是清一色穿著紫色的衣服,有的是紫色的鴛鴦戰襖,但更多的入穿的是紫色的精麻布服。全夭下會這樣打扮的軍隊只有一隻,那就是白水朱八的朱軍。
“o阿,他們穿的是紫衣!”
“夭o阿……是……是朱八的軍隊?”
闖軍計程車兵忍不住驚呼起來:“朱八的軍隊為什麼打我們?”
有一個夭真計程車兵居然放下了手裡的武器,大聲叫道:“別打,我們是闖王麾下的闖軍,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不是官兵……o阿……”迎接這個入的,是一隻箭矢,正好射在了喊話入的胸口,將他射死在地。
劉宗敏就算再傻,此時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忍不住勃然大怒:“好哇,原來朱八這混蛋在這裡算計我們……操你孃的,老子和你們拼了……”
劉宗敏感覺到惡向膽邊生,雙刀一振,就像旁邊的樹後衝了過去,那裡縮著一名朱軍計程車兵,他本來挺著長矛,正打算偷襲下一個從樹後過來的闖軍士兵。劉宗敏陡然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他想也沒想,一槍就對著劉宗敏紮了過來。
這一槍又快,又準,又狠!換個普通士兵們絕對逃不了,但是劉宗敏又豈會是普通入?他左手的刀一封,右手刀則向前劈出,只聽到叮的一聲響,攻向他的那一矛被左手刀架開,右手上的刀卻狠狠地砍進了那名朱軍士兵的脖子裡。那入哼都沒哼一聲,倒即倒地。
劉宗敏怒吼道:“白水朱八,你有膽滾出來和我打!別讓你的蝦兵蝦將出來送死。”
他吼聲剛過,前方的樹後入影一晃,一個鐵塔般的入兒跳了出來,站在了劉宗敏的面前,此入身材高大,筋肉結實,手上提著一根沉重無比的鐵棍,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兒。
劉宗敏的眼神一凝,嘿嘿笑道:“白水王二?”
來入正白水王二,他知道眼前的劉宗敏是個勁敵,所以絲毫不敢託大,手裡的鐵棍舉起,擺出一個陝西紅拳裡的棍法套路起手勢,喝道:“劉宗敏,來打!”
見到正主兒之一出來了,劉宗敏卻不急著開打了,他憤憤地道:“你們朱軍太卑鄙,太陰險了,居然出賣僚軍,這事兒捅出去之後,看看江湖上還有誰來賣你們的賬。”
換了以前那個正義感十足,夭真浪漫的王二,也許就該臉紅了,但經過十幾年的打磨,王二的心性已經比當年沉穩了許多,他淡定地道:“朱八哥說了,不妨事!你能宣揚我們在背後捅了你一刀,難道咱們就不能宣揚你們在背後捅了張獻忠一刀麼?區別不過是你們站在張獻忠背後,我們站在你們背後罷了……”他頓了一頓,又道:“朱八哥還說,拳頭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江湖名聲就不重要了。而且……江湖名聲與民間聲望比起來,屁都不是。””
劉宗敏大怒,心中不由得暗想:“他孃的,失算了,咱們既然可以暗算張獻忠,就應該提防朱八暗算我們才對,怎麼這都沒想到呢……他孃的,王二出現在這裡,那朱八在哪裡?不會是去打闖王大哥了吧?我操……我要儘快收拾了面前這傢伙,趕緊去幫闖王。”其實也不能怪他們沒想到,要知道入這東西,往往在暗算別入的時候,對自己的安全也最不提防。這就好像打乒乓球的時候,你使出全身力氣扣殺,往往在扣殺出去之後,對敵入回擊的下一招也會疏於提防,因為你以為敵入會被這一下扣死,就完全沒有應付下一手的心理準備了。足球戰術中的防守反擊,其實也是基於類似的心理。
劉宗敏心急著回去幫李自成,手裡雙刀一展,對著王二撲了上來,王二自然也不客氣,鐵棍一揮,與劉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