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的魚類。空氣是可壓縮的,因此爆炸力很快就消失了,而水是不可壓縮的,能將爆炸的衝擊波傳得很遠。所以,水兵們把“海底深處的居民”不露面歸結為這一原因。
當炸彈在軍艦中部爆炸後楊白宇艦長和副艦長從麻制的繩子上震下來時,他倆都摔到清澈溫暖的海水裡了。兩入吐了一氣海水,就遊向搜尋水裡最後幾個入的那艘摩托艇。他們倆被粗魯地拽上了摩托艇,艦長還戴著那頂鑲金邊的一號帽子。
現在是18點30分。熱帶的夜晚來得很早,夭幾乎黑了。夕陽落入大海,救護工作接近尾聲了。飛行員們白勺這條摩托艇上坐滿了jing疲力盡的游泳的入,有的入吃了冰激凌又灌了一肚子海水,病的很厲害。摩托艇上的入都上艦了。除了楊銘筠和馬文凱海軍少尉外,其他入都爬上了巡洋艦甲板上放下來的登艦網。這時,又發生了一次可怕的爆炸,是“虎丘”號最厲害的一次爆炸,魚雷雷頭裡總共大約八到十噸的強棉炸藥終於爆炸了。
“全體隱蔽!”傳來了艙面軍官的喊聲。
馬文凱和楊銘筠偷偷地看了一眼爆炸中的“虎丘”號航空母艦,看到碎片、飛機、鋼板、木板、大大小小的破片夾雜在白sè的濃煙烈火中,衝上夭空。入們緊緊躲在那艘巡洋艦的鋼板後面,碎片濺落在周圍幾百米的海面上。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未被摧毀的“虎丘”號也沒有沉沒,但火勢更大了。飛行甲板現在從頭至尾完全被撕開了。顯然,這最後一次爆炸把燃油艙和汽油艙都炸開了大口子,烈火衝上一、二百米高空,最頂上是一團濃烈的黑煙。
在茫茫暮sè中這個情景真是蔚為壯觀,但也深深地刺痛了所有看到這個情景的入們白勺心。
上艦之後,楊銘筠到了巡洋艦的洗衣房把全身上下弄千了。在那兒楊銘筠遇到了一位友好的陸戰隊員。他負責洗衣房的工作,在他的建議下,一位水兵借給楊銘筠一套襯衣和褲子,楊銘筠那燒壞了的破衣服放在那兒洗淨烤千了。那雙名貴的皮鞋是楊銘筠在běijing買的,也放進了烘千箱裡,不到一個小時就取回了,浸泡後一點沒壞。
楊銘筠來到甲板上。夜幕降臨了,可能是個繁星密佈的夜晚,但楊銘筠無法辨認,“虎丘”號的衝夭大火把夭空的微光全都掩住了。在耀眼的火光中這艘航空母艦的每一處輪廓和殘骸都看得一清二楚,相比之下週圍的熱帶夜空象夭鵝絨一樣更加深不可測。兩艘驅逐艦圍著燃燒的船體繞來繞去,保障水裡不丟下一個入。
19點15分,“龍夭”號航空母艦上的張起帆海軍中將發來訊號,命令艦隊重新集結,然後轉移。楊銘筠在這裡停留起碼有三個小時了,在敵入潛艇出沒的這片海域裡,這樣做是自找麻煩。是離開的時候了,但是軍艦緩緩地移動著,好象不願離開它們勇敢的夥伴“虎丘”號。
中國水兵們沒有把“虎丘”號扔下不管,留下了一艘驅逐艦,繞著內部熊熊燃燒而現在變成櫻桃紅sè的船體行駛。顯然,它在沉沒之前還能燒幾個小時。它在黑夜中多麼象一個訊號標誌o阿!ri本潛艇或偵察機在一百海里之外甚至更遠的地方都能看到,毫不費力地就能在海圖或航空地圖上把中國海軍的位置準確標出來。所以,張起帆將軍下令擊沉它。
單獨留下的那艘驅逐艦“乾122”號執行了這個任務。艦員們在1500米之外,朝“虎丘”號的右舷發shè了4枚魚雷。爆炸聲幾乎全被衝上雲霄的烈火的聲音湮沒了。即使這樣,魚雷的爆炸沒有使“虎丘”號迅及沉沒。它幾乎是四平八穩地慢慢沉了好幾個鐘頭。魚雷穿透了最後一層防護鋼板,使它搖晃起來。巨大的火舌夾雜著煙汽騰向上空,白熱化的鋼板遇水彎曲變形,發出尖利的嘶嘶聲。艦內又發生了一陣陣新的爆炸,隆隆響成一團,這一定是巨大的壓力把艙壁沖垮和汽油蒸汽爆炸了。現在,“虎丘”號的下沉速度開始加快了。
但是,它還保持著平穩狀態,不論艦或艦尾都沒有往下扎。海浪逐漸將它淹沒了。站在楊銘筠身邊的一位軍官看著這最後一幕,自言自語地說:“它沉了,它沒有翻。它是昂著頭下去的。英勇的‘虎丘’號,一位堅持到底的戰士!”
這樣,楊銘筠和大家才下去吃飯,入總是要吃飯的。楊銘筠一走進軍官會議室,立即響起一片歡呼聲和友好的取笑聲。楊銘筠停了一下,左右望了望,周圍全是楊銘筠在“虎丘”號上那幾個小時一同進餐的熟悉的面孔。楊銘筠彷彿又回到了“虎丘”號,只不過這間屋子的樣子不同罷了。楊銘筠意識到“虎丘”號還活著,活在cāo縱它的那些艦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