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王的生死和這樣的行為能否取得成功,大家更鐘情於“年少有為”的汪兆銘如何慷慨悲歌,“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而汪在獄中與陳氏的那段情緣故事才是歷史的興奮點。
那時的暗殺,只有徐錫麟殺恩銘案導致的後果比較嚴重,恩銘死了,徐錫麟被捕後處以極刑,而其他的暗殺,其物件活著不說,行刺者也沒有受到本應受到的嚴重懲處,株連瓜蔓就更少。象吳樾是自毀,事件過後,僅有介紹他住進桐城試館的戶部主事金壽民被革除功名,其餘人等均無牽涉。汪兆銘儘管入獄,但發落不算很重。依照當時人的說法,“大抵清廷末造,恇怯成風,不敢濫興大獄,以聳中外視聽”。
清末暗殺之所以蔚成風氣,既是受歐洲**、俄羅斯黨人的影響,也是那時**黨對時代的認知。“排滿之道有二,一曰暗殺,一曰**。今日之時代,非**之時代,實暗殺之時代也。”,“欲言**者,不得不前以暗殺,後以復仇(**)。”**黨人的暗殺,其實更重要的是宣傳是造勢也是震懾,按當時的說法,是為了“殺一儆百”之效。刺殺王之春是為了警告那些“賣國”之輩,刺殺鐵良是想威脅那些“頑固”派,刺殺出國考察憲政五大臣是為了破壞當政者利用憲政進行“欺騙”的陰謀,刺殺攝政王載灃則是表明推翻清廷的決心。正是在這些近似瘋狂的暗殺聲勢中,**者的偉岸形象得以樹立,當政者也聞風喪膽。辛亥**後及清室遜位前,還有兩起暗殺,將清末的**暗殺推向了頂峰。一次是三位**黨人謀炸袁世凱,未遂;一次是**黨人彭家珍炸斃滿族親貴良弼,彭家珍當場身亡,良弼血肉模糊,最後慘死。這兩起暗殺令京師全城處於恐慌之中,為清廷瓦解、民國確立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可以說,民國成立前的暗殺塑造了一批英雄,也製造了一片**的恐怖氣氛。;
但在民國建立後,中國的政治暗殺出現了重大轉變。
民國肇建之時,總統、內閣、議會、政黨、憲法這些近代政治制度的諸多要素均呈現出來。政黨團體有大小六百多家,而且是自由組合,各具主張,基本沒什麼限制。內閣是聯合組閣,而且還是經國會正式透過。如唐紹儀、陸徵祥、趙秉鈞、段祺瑞、劉冠雄、熊希齡、王寵惠、蔡元培、宋教仁、陳其美、施肇基等內閣成員,除個別人外,多是應一時之選,不論放在什麼樣的民主國家,其學養、背景、歷練、素質都算優秀。議會分參、眾兩院,儘管不出自選民,但依據的是1912年8月頒佈的《中華民國國會組織法》,也是自由選舉,各黨各派各省均有代表。
由於民國完全不同於清廷**,公開肆意捕殺異己為社會所不容。因此一些人只能靠暗殺來維護自己的權威和利益。無論是**黨內部,還是執政者,均熱衷於使用暗殺方法來對付持不同意見者或不同派系的人。因為**者和執政者一樣,當他們自己的利益受到挑戰時,即便是同道,照樣不能容忍。而行刺的方式和目的,也轉變為單純殺人,而不在乎行為本身是否英雄壯舉。他們不再是響噹噹的熱血青年,而是要千方百計地隱蔽自己的身份和姓名。他們的刺殺任務常常被一層層佈置下來,其間環節之繁複為的是避免幕後主謀暴露於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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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六)真正意義的總統選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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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杜絕此等惡行,沒那麼容易。”曹錕嘆息了一聲,“哪怕他小楊本事再大,在現在的體制下,也怕是難辦啊”
聽了老上司的感嘆,吳佩孕也不由得連連點頭。
“若是一味以強力制止,就會被人指為****了,真是兩難哪”
吳佩孚的話可以說道出了箇中的真諦。
民國前期(後世史書稱之為北洋軍閥時期),中國的政制一直頗受後人詬病,認為其民主政治徒有其表,但事後諸葛亮的他們並不明白,其實,表面上的民主要比赤luo裸的****強。後世的人們特別喜歡批判表面民主、虛偽民主,其實,表面上承認民主,外殼上形成民主,恰恰說明民主是社會公認的政治形式,是各方勢力認可的社會制度,表面上的民主氛圍之下,起碼可以理直氣壯地宣傳民主知識,讓整個社會逐漸瞭解民主內容,一步步促進真正的民主。而裡裡外外的****,連介紹民主、促動民主甚至表演民主的可能性都沒有。
和後世的人們一樣,曹錕吳佩孚等“北洋軍閥”對中國歷史上的政治暗殺,也是特別的憤恨,也非常敏感。後世的人們一聽什麼人在某某治下被暗殺,無論某某是否知情,一律都當作一種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