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要贏你的錢。”水井呵呵笑著,把手槍彈匣中沒有打完的子彈倒在掌心裡,和手槍一起放在桌子上。
“下禮拜一再見吧。還是老時間,行不?”
“九點十點鐘都行,老弟。”王亞橋一邊笑著回答,一邊拉下了鐵門上的一個把手。
王亞橋面帶微笑,目送著水井的背影穿過走廊,消失在樓梯口。他很滿意水井的射擊技術,但是他又不能明確告訴水井,他已經是情報局裡最為出色的射手之一了。
只有情報局長和財政部總長楊朔銘本人才有權知道這些事。因為每次象水井這樣的特工人員在練習射擊完畢之後,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瞄準慢射或拔槍快射,均需在射擊之後做成記錄,送交情報局長和楊朔銘本人閱知後,記入關於水井的機密檔案之中。
水井順著樓梯來到地下室飾有深紅色粗呢的大門,他推開大門朝電梯間走去。財政部情報局總部就設在香山公園邊上的一幢綠色的大樓裡面。電梯會把他載到這幢大廈的第六層上去。
水井很滿意他剛才的射擊記錄,但他並沒有以此為滿足。此時他那曾經扣動扳機的手指仍然插在衣袋裡,不停地做著射擊動作,同時心中回憶著剛才連發快射的情形,他琢磨著怎樣才能抓住戰勝機器的那一瞬間。那個機器裝置十分複雜精巧。當他站在地上用粉筆劃出的圓圈裡射擊時,這臺鬼機器能在幾秒鐘內彈出並收回人像靶,同時用一支裝著空彈匣的9毫米手槍向他還擊,並將一束光線射到他的身上。;
電梯的鐵柵門嘎吱嘎吱地開啟了,水井走了進去。開電梯的工作人員禮貌地朝水井微笑著點了點頭。他是一個從歐洲戰場上歸來的老兵,他非常喜歡水井等人打靶後身上散發出的火藥味。這使他不自自主的回想起了當年在軍營裡度過的時光。
“要是光線稍微再強一點兒就好了。”
水井默默地想著,可是和他一樣出身特種部隊的情報局長“降龍”的意見是,一切射擊訓練都必須在最壞的情況下進行。局長的意圖是要他手的大將個個訓練成為全天候式的神槍手,而暗淡的光線和與射擊者對射的機器裝置是盡其所能對實際情況的最逼真的複製。按他的話說,“我們一切以實戰出發,不需要任何花拳繡腿,在一塊硬紙板上打出的優秀的成績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不知過了多久,電梯緩緩的停了下來。水井走出了電梯,進入一道有隔音裝置的走廊上,進入了這個被拿著檔案出出進進的姑娘、忽開忽閉的門和微弱的電話鈴聲攪得忙忙碌碌的世界。
此時的他,停止了對剛才的射擊回憶,準備在總部裡開始他的日常事務。
他徑直走到右邊最後的一扇門。這扇門和他經過的其它房門一樣沒有任何標誌,連門牌號碼都沒有。這裡的房間都是隔離辦公,不允許外人參觀,即便是隔壁的工作人員也不得擅自闖入。
水井敲了敲門,站在門口等著。他看了著手錶,時間是11點。今天是星期二,算是一個比較清閒的日子,他只需要把昨天沒處理完的公文摘要和往來檔案統統整理一遍。
房門開啟了。他的女秘書任雪微笑著站在門邊。每天只有這時候,水井才感到有一絲快慰,雖然很短暫。
“早上好,雪兒。”
看著水井的衣服,她那歡迎的微笑中本就不多的熱情剎那間降了一大半。
“把你的上衣脫下來給我,”她說道,“你衣服上的火藥味兒太嗆人了。再就是,請別叫我雪兒,叫得這麼親密,象我和你怎麼的了是的,別人會嫉妒的。”
水井脫下了上衣,她接過來把它掛在窗前的木質衣架上。
任雪身材高挑細長,面板白嫩細膩,面容秀雅,她是典型的東方傳統美人,給人一種含蓄而完整的美感,她幼時父母雙亡,歷經不少磨難,曾被人買來收養後賣給了ji院,後被袁克定贖出送給了楊朔銘,以前的封閉式生活經歷給她的美感增加了一層冷冰冰的外殼,這層外殼直到遇到楊朔銘後才真正的消融掉。她聰明好學,博聞強記,是第一批被楊朔銘調教出來的文書。她在督辦府的生涯讓她成了真正的文秘。
當然,被楊朔銘調教過的女人,很少有不會幾下子的。
水井很瞭解她,在一起共事後,曾多次勸誡她:除非她馬上結婚,或是找個情人,否則她那公事公辦的派頭會葬送掉她的美好青春。
對於她,水井不僅“言傳”而且“身教”。他和特工處的其他四名成員曾經多次分別對她的感情世界發起過猛烈的攻擊。她以同樣凜然的傲氣打發了他們幾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