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沐忍不住哽咽著哭了起來,他這輩子都沒有像這一刻這樣脆弱過,他覺得他人生五十多年堅持的一切都像鏡花水月,毫無價值,不值一提!
他後悔沒有在三十五年前讓金轍標記了他,他寧可跟他一起被流放,像默默無聞的囚徒一樣在荒僻的礦山度過餘生!他後悔沒有在兩年前接受金轍的求婚,他寧願那時候自己放棄事業,像個影子一樣守護在他的身邊!他後悔剛才沒有跟金轍一起從斷口掉下去,他寧願陪著他一起在黑暗中死去,也不想今後漫長的人生裡只能在夢中與他相見!
沐像個孩子一樣淚流滿面,他撥開特勤的手,低聲但清晰地說出了自己壓抑了三十五年的心聲:“我是他的嚮導,我必須和他在一起,他死了,我無法獨活。”
在特勤震驚的目光中,他強迫自己的量子獸顯出本形,橙紅色的伊卡魯幻色蛺在幽暗的飛船廢墟中翩然飛舞,像一個不真實的夢。它繞著沐的肩膀飛了一圈,在他的指示下穿過凌亂的殘骸,飛進了金轍掉下去的斷口。
“請轉告我的女兒嫣。”沐擦了擦臉上的水漬,跟著他的蝴蝶往斷口走去,“她有兩個爸爸,一個是沐,一個是金轍,無論我們在哪個世界,哪個時空,都會一直一直愛著她,祝福她,請她為了我們,快樂地長大,堅強地活下去。”
剎那死寂,敵艦的轟鳴、殘艦的哀嚎、機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