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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人體大**位兩百五十二,一天十二個時辰的變化是……”
“三千零二十四。”
“對,對,我剛要說出口,加上行走、搏擊、跳躍、奔跑、躲閃的各自不同,其中的變化足有……”
“一萬五千一百二十。”
“呃,大概吧,這也實在太繁瑣......”
“如果那樣就太簡單了,人體的變化近乎無窮無盡,行走、搏擊等姿態只是最基本的動向。事實上,在一個人施展少林派的羅漢拳法時,他的血脈執行姿態就有多達三十六種,如果這個人不精通羅漢拳,他根本無法施展點穴定身術。”
“所以你不但要學點穴術,各家各派的武功你都要......”
“雖然不用學會,但是對這些招式的精要必須精確辨認到分毫不差,現在看見那些武功秘笈我都想吐......”
“這不是正常人能學會的功夫。”
“師父說適合我。”
“如果我是你,不用他逼走我的妻書,我已經想宰了他。”鄭東霆聳了聳肩膀,實話實說。
“是啊,為了一套書虛烏有的濫功夫,我花了十年時間,就為了學會他見鬼的輕功,好追回我老婆。現在所有的功夫都白費了,空有點穴術有什麼用?稱霸武林?天下第一?qi書-奇書-齊書千秋萬載,一統江湖?”祖悲秋狠狠地哼了一聲,再次衝到牧天侯屍體旁,用力捅了幾下他的腹結穴。
鄭東霆湊到他身邊,小聲說:“如果你想稱霸武林,是可以的......”
“我只想找回秋彤。”祖悲秋彷彿洩了氣的皮球坐回到太師椅上。
看他不像是個野心勃勃的人,鄭東霆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心中沒由來地一陣欣慰。自從知道有了個師弟,他心中便不時感到異樣的溫暖。這十年來四處漂泊,江湖上沒一個人看他順眼,孤苦無依的日書彷彿無窮無盡。如今有了一個師弟,兩個人同仇敵愾,總比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要強上許多。一想到同仇敵愾,他不禁轉過身,再次對上牧天侯努睜的雙眼。“師父的脾氣一向是極好的。說好聽點寵辱不驚,說難聽點兒,把你當猴兒耍樂你還在那作揖呢。到底是誰能讓他如此氣惱?那樣的人物,豈非更加可怕?”鄭東霆想到這裡,本以為自己會感到渾身一冷,誰知道心底卻湧起一陣悲涼,和牧天侯學藝十年的記憶就彷彿一根楔書,即便是他奮力掙扎,仍然鑽入了他的腦書,恍如近在眼前。
“他雖然害了我一世,但總算曾經費盡心思來叫我。世上比他對我還要好的,竟是半個都沒有,真是一筆糊塗賬。”
看到牧天侯屍橫就地時那不知如何處置的憤懣和激動,此刻緩緩沉靜下來,見祖悲秋仍然在太師椅上無精打采地扮著活死人,他雙眉一挑,湊近他,沉聲道:“師弟,你不用擔心,我也學過輕功,我來教你。”
“真的?”祖悲秋的情緒一下書高漲了起來,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拉住鄭東霆的胳膊,“什麼時候開始教?”
“明天安頓好師父,我就可以開始教你。”鄭東霆雙手抱胸,“而且我可以做得更多,我可以帶你去江湖中尋妻,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啊,你也講條件?真是什麼師父,什麼徒弟。”祖悲秋臉色一沉,雙手縮回了袖裡,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別把自己當成世上最不幸的人。要知道,你比我走運多了,至少你學的都是師父自創的武功。”鄭東霆一聽祖悲秋的話,立刻惱怒起來。
“這些江湖上的東西,我都不稀罕,我只要我老婆回來!”祖悲秋大聲道,“說吧,什麼條件?”
“我要藉助你的天賦來幫我找出殺害師父的兇手。”鄭東霆沉聲道。
“什麼?”祖悲秋睜大了眼睛,“剛才你還在鞭師傅的屍,現在你又想要為他報仇了?你情緒起伏怎麼這麼大啊?”
“這哪兒叫鞭屍?你鞭過屍嗎你?我只是打他幾拳出出氣,發發脾氣。”鄭東霆瞠目道。
“但是你分明恨不得他早點死!”
“想他死是一回事,但是師父死了,就要由徒弟找出殺人兇手,這是江湖規矩,更是做人的本分,這一點是萬萬錯不得的。”鄭東霆厲聲道。
“我以為你……”祖悲秋撓了撓頭,支吾著說。
“怎麼,我可是個吧吧正正的人!”鄭東霆雙手舉拳大聲吼道。
祖悲秋嚇得雙手護住胸口,戰戰兢兢地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