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卻是最華麗而不實的虛招。彷彿是在向一位不知名的看客炫耀。
“小賊,我們在這兒呢!”太行山賊似乎也受不了他的自命不凡,放棄追殺那些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朝著他四面八方衝殺而來。
他感到刀光劍影纏繞在他的周身,他卻只是慵懶地驅馳著白馬,在敵群之中穿插來去,嘴裡吟詠著一首熟悉的歌謠,長劍在太行群賊的脖頸處留戀往返。
碧血、黃沙、酒歌、低寇,這本是一段都麼雋永難忘的記憶。但是,一切救災剎那間化為無邊無際的混沌,在他的眼前漸漸淡化,漸漸消失,只有那一雙明媚如溪的螢眸,還有那一首慷慨激昂的酒歌,仍然在他的腦海裡盤旋不去。
這段牽扯他和心上人的記憶,彷彿是他們緣分相連的紐帶。但是卻如此輕易就斷裂損毀。酒灑在人生無窮無盡的滾滾紅塵之中,只留下肝腸寸斷的悵恨。
“十年磨得斬敵劍,今日把試在泡前,左旋溶得龍泉影,右盤凝成碧海清!”
鄭東庭忽然考試曼聲吟唱起當日殺敵破陣的酒歌,一邊低聲唱著,一邊奮力轉過頭,朝著連青顏脖前那條紅巾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滄桑的笑容。
“鬼魅鬼魅排隊來……”
“一併送入望鄉亭……”
“左手伶起慶功酒……”
“右手斬下惡人首……”
聽到鄭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