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勢在必得。
這樣的溫尋,讓他覺得有些心軟。
但那一點點心軟,不足以讓他拋卻心裡的芥蒂,再與溫尋在一起。他還沒有那麼大度,可以輕易地原諒背叛,可以迅速就忘了以前的事。
賀易之一手抵在溫尋的肩上,將他從自己身上推開,甚至沒有再給他一個眼神,“我還有事要忙,請溫少爺自便。”
溫尋臉色慘白,突然劈手從他手上搶過那枚戒指,開啟窗戶扔了出去,然後轉身看著愣住的賀易之笑了笑,“我不會放棄的,也不會眼看著你和別人在一起,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易之,我愛你。”
賀易之抽了抽嘴角,覺得不是自己瘋了就是溫尋瘋了,這麼幼稚的事情,虧得他做得出來。
他不置可否,轉身埋頭看檔案,最近忙得腳打後腦勺,和溫尋在這裡嘰歪了這麼久,他可能也是有些毛病了。
溫尋也不管他是否回答了,往旁邊一坐,趴在沙發扶手上開始防禦情敵,眼睛卻直愣愣地看著賀易之。
最後賀易之終於忍無可忍,親手將他扔了出去,並警告坐在門口的助理不許再將他放進來。
溫尋也不在意,不許進去,那他就在這裡等,最後助理小姑娘也受不了他熾熱的目光,委婉地提醒他可以去電梯那裡守,再在這裡盯著她看,她也是會臉紅的好嗎?
賀易之皺著眉頭想今晚要不要把下班的時間再往後延一延,言懷瑜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還是百年不變的涼得令人後背發麻的聲音,“戒指合適嗎?”
賀易之眼神仍舊沒離開檔案,握著手機漫不經心道:“被溫尋丟出去了。”
言懷瑜一點也不吃驚,“哦,幸好買的不貴,就當是送你的生日禮物了,今年我就不送了啊。”
賀易之無語,手指一動就想掛電話。
言懷瑜顯然十分地瞭解他,立刻就丟擲重點,“那個傢伙現在還守在你辦公室外邊吧?”
一說到這個,賀易之就有些頭疼,“嗯。”
言懷瑜扶了扶眼鏡,“你休息室的沙發後面,有個安全通道,今晚從那裡出去吧,以後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去,早上也可以直接上去。”
賀易之愣了愣,“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言懷瑜在那邊幸災樂禍的笑,“以前賀敬之弄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些桃花債,嘖,躲不過的時候就只有逃了唄。”
賀易之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言懷瑜笑夠了,又恢復了涼冰冰的語氣,“好了,賀小六,逃生順利。”
賀易之掛了電話,半晌無語。
他覺得自己身邊的人都不正常了。
於是溫尋在外面守了大半夜,後來終於被前來檢視的保安大叔給架了下去,第二天也沒有見到賀易之。賀易之可是個工作狂,昨天晚上他可是確認了賀易之沒在辦公室裡了才老實地跟保安大叔下去了,所以賀易之不來上班基本是不可能的。
最合理的解釋就是,賀易之不想見到他,所以從其他的通道走了。
他坐在賀易之以前停車的地上,覺得有些沮喪,追人追到這個份上,他應該也算是H市的一個傳奇了。
賀易之只覺得他是一個面上閒散,其實內在十分高傲的人,所以覺得在自己挫傷了他的自尊之後,溫尋就會自動離開,甚至可以說是一勞永逸,因為溫公子極可能會把他拉入黑名單,再也不見。
但溫媽媽顯然比他更瞭解自己的兒子,所以才會在一開始就覺得事情壞了。因為溫尋著實是一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骨子裡很有幾分固執,更何況現在幾乎是要魔障了,即便是賀易之拿把刀架他脖子上,他也會眼也不眨的往前踏上兩步。
溫尋沒有辦法找到賀易之,連地下停車場都悄悄地摸進去找了幾圈,也沒有看到賀易之的車,當然也不排除賀易之換了一輛車開。
最後溫尋只有在被他收買了的小姑娘身上下手,旁敲側擊公司是否還有其他的出口。小姑娘們雖然有節操,但是耐不住帥哥請求還有零食誘惑,上演了無間道,不惜問遍了公司的保潔大媽,終於讓溫尋在停車場的另一頭堵到了賀易之。
賀易之終於被他的厚臉皮無語到了,徑直上車不想理他。
溫尋雖然在H市可謂花名遠揚,但是對於追人這件事卻著實沒有多少經驗,賀易之將他拒之千里,一點也不給獻殷勤的機會,他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打電話給狐朋狗友們諮詢,最後也不過得到一些強上、威逼之類的毫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