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健康的紅暈,真是對青春美麗最好的詮釋。
江之寒看看錶,才四點鐘,還不到吃晚飯的時候,問吳茵去哪裡消磨時間。
吳茵說先回寢室換身衣服。這學期以來,她很多時候都是住在校外。江之寒把辦事處二樓的書房重新佈置過,算是第三間臥室。在沈鵬飛眼裡,江之寒此舉頗有些掩耳盜鈴的味道,不過吳茵堅持這麼安排,江之寒也就由得她了。
五月中旬的青州,按時節算應該還是春天,但實際上已經處在春夏之交,炎熱的日子就在不遠處等著了。這春天最後的日子,大家都想抓住了好好享受一番。
吳茵換了一件墨綠色的短袖,下樓來,挽上江之寒的胳膊,說不如就在校園裡散散步。
就像他喜歡溫婉柔和類的女生一樣,江之寒偏愛溫煦的春天和疏朗的秋日,風吹在臉上是暖暖的感覺,草綠綠的,花盛開著,天碧藍如洗。讓人的心情沒來由的就非常的好。
最近這段時間,沈樺倩那邊的專案倒走進入比較閒的時期,但正在談判的幾個。校園房產開,讓江之寒費盡了精神。程宜蘭馮一眉他們把越來越多的資料檔案轉到青州辦算室,要求他親自過目,審批,拍板。簽字。
吳茵雖然經驗還遠遠不足,眼界也不夠寬,但她處理事務性的東西卻相當有條理,進步的也很快。在青州的辦事處,江之寒把越來越多的事情壓在她和沈鵬飛的身上,想讓他們多多得到鍛鍊,快快的成長起來。
至於學校方面,江之寒覺大學要混個及格確實是太容易的事,最後兩週抱抱佛腳就行了。
關鍵是,現在幾門專業課的授課老師,除了一位非常認真的,讓江之寒覺得上他的課很有收穫,其他的不過敷衍了事,和自己看書學習沒什麼區別。
江之寒和沈樺倩談起這個事,沈樺倩嘆氣說,現在高校裡面最不被重視的就是上課教書,基本沒有業績點。當然沒有人願意出力幹活了。
江之寒和吳茵走在校園的路上,今天下午吳茵的情緒好像特別的高。一路走過,指點著和江之寒說起校園的典故。
吳茵說,那年世界盃預選賽失利的那天晚上,我是大一還是大二來著。正好下了晚自修來一舍樓下的小賣部買夜宵,根本不知道那天有一場重要的足球比賽。網買了東西出來,站在人行道上,就聽到有人大叫一聲,下面的人快讓開了。半分鐘的工夫,噼噼啪啪一陣響,我看過去,一舍和二舍之間的花壇裡已經砸下來好幾個暖水瓶。我正目瞪口呆的時候,才知道壯觀的還在後面。不知道誰大喊了聲一二三砸,漫天的暖水瓶一起飛下來,至少有二三十個之多。
江之寒很神往的看了看那處花壇。說恨沒有參與其中啊。
吳茵咯咯笑笑,說你們男生不知道腦袋是怎麼生的,一場球賽輸了。好像比失戀了還悲慘。那一年,出了很多趣事。據說有十個傢伙拿了被子,點燃了去田徑場跑圈。還有機械系十八個傢伙集體剃了光頭。史稱十八羅漢。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談的話題還是很寬泛的。但江之寒從來沒提過自己的往事,吳茵因此也很少談及過去的生活。自從寒假去了一趟中州,吳茵對江之寒以前的朋友和事情越來越有了想知道的**。但江之寒不說,她也從不主動問起。
路過田徑場的時候,江之寒說。要不進去坐坐?
兩個人走進田徑場,裡面空蕩蕩的。除了十來個跑步的人,就只有七八對情侶模樣的大學生四散坐著。這就女附狡校園的好使處在喧囂的城市中,也容易找到山淵獰又漂亮的所在。
找了一個臺階。江之寒和吳茵坐下來。江之寒把剛才順路買的一張報紙墊在下面,以免弄髒了吳茵新換的褲子。
江之寒四處看看。周圍不遠處兩隊情侶正依偎在一起。眼裡完全沒有對方以外的世界。江之寒回過頭來,正看見吳茵玲瓏圓潤的耳垂,心中忽然有些柔情湧動,輕輕的攬了攬她的腰。
吳茵柔順的把身子靠過來,過了一會兒把頭也埋進他懷裡,感受著他身體的氣息。
在心裡,吳茵輕輕的嘆息了一聲,如果時間真的可以停在某一刻,可以停留在這一刻,該是何等美妙的一件事情。
,
第二天下午。約好了小怪,橙子,左暢,和踢球時認識的那個寧仲傑一起吃飯。江之寒現在在學校的時間越來越少,但基本上每半個月或者三個星期的樣子保證和朋友們吃一次飯,聚上一聚。
五點鐘左右。江之寒回到自己原來住的寢室。一堆門,:卜怪就站起來說:“老大,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