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說:“承包之前,我就多多少少想到了這個狀況。那個時候,大多數人把食堂看成一個包袱,所以我們要輕易的就給了。現在呢,食堂經營紅火了,開始賺錢了,這些傢伙以為這些都是天上掉下來的。回頭去看,心裡想的多半是太便宜了那些人,為什麼當時沒開個更高的價?或者是,我們怎麼能從中分一杯羹?眼紅病,在哪裡都是很流行的。”
江之寒接著說道:“有溫校長鎮著,一般人眼紅一下,也是白搭。不過,如果寧校長有想法了,呵呵,有句老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呀。”
肖邯均哈哈的笑了兩聲。
江之寒道:“既然寧校長惦記上了,我們就得進貢一點好處,不過嘛,這個好處不能白給他。有些人很短視,總是看見了利益才去追逐。我們呢,爭取每次都能快他們一步。現在這個時間點,應該是一個絕佳的談判的時候。一來,有了林主任的震懾和溫校長的全力支援,他們提的條件不敢太過分;二來,他們看準了我們的弱點,就是一個多月後的人員調整,可能被阻撓,所以我們表面上妥協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江之寒問肖邯均:“在食堂承包這個事情上,我們最吃虧的是什麼?”
肖邯均說:“當然是接收了這麼幾十號人,又沒有完全的管理權。”
江之寒說:“沒錯,自始自終,我們擔心的頭號問題就在這裡。食堂裡有一部分人的編制,我們其實管不了,至少我們不能解僱他們,能依靠的只有溫校長的支援。你想想,前不久生的老鼠這件事就是個警示。如果學校有些領導想要給我們點顏色看看,很簡單的,找下面的人搗搗亂,我們頭就會很大。讓出一部分利益給寧校長,我們能有兩座大山鎮著,學校裡想要搗亂的人大概不太會有了。但是,這些錢都是我們辛辛苦苦掙來的,不能白給他。所以,我想要一點交換的東西。”
肖邯均雙目炯炯,急切的等待著江之寒的下文。
江之寒說:“左冷芒還在看守所裡呢。前兩天,林主任給我打電話,說起左冷芒交待是吳處長叫他來搗亂的。不過你猜的很準,姓吳的只是說,衛生檢查很重要,爭取讓他們當眾出次醜。如果搞定了,即使你被他們解僱了,我這裡保證要你,給你好待遇。至於吳處長是誰指使的,我們就不知道了。張隊長的人來找姓吳的回去協助調查的時候,他搬了救兵。那邊找了個頗有分量的人來說情,說反正沒出什麼大事,就不要鬧的太大。所以,吳處長當天就放回來了。林主任說,這個事情不是不可以一捅到底,但就算捅個水落石出,也沒太大的用處,反而使徹底撕破了臉,不是什麼好事情。他建議我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去談一下,給他們點暗示,我們其實什麼都知道了,不過不想追究。但你總得補償我們點啥。”
肖邯均說:“雖然有點窩火,不過……也許是不得已的好辦法。”
江之寒仰頭看看天花板,吐了口氣,說:“所以我想,現在應該是談判的最好時候。我們手裡有幾張牌,要價就可以高一些。我一直想要的就是學校大門沿街的那幾間屋。現在,那幾間屋用來當保安的休息室和雜物儲藏室,完種浪費。你想想,大門沿著城區的主幹道,商業價值很高。而且,我們學校其實離市區最繁華的商業區不過六七分鐘的車程。所以,我想的是,把那幾間屋都要過來,把面街的牆拆掉,就可以當作店面。最近我得到一個訊息,更加堅定了我這個想法。在龍街口,也就是我們學校外面不遠的地方,政府決定修第三座跨江大橋,如果進度快的話,兩三年就可以竣工。到了那時候,這一塊的商業價值翻個幾番不是什麼大問題。”
肖邯均點了根菸,說:“原來你的目光早就放到別的地方去了,確實在我意料之外呀。”
江之寒說:“把這個要過來的好處是,我們不需要接收任何學校的員工,沒有了這個包袱,就可以好好的幹一場。”
肖邯均問:“拿來準備做什麼呢?”
江之寒說:“既然我們現在做飲食,就把精力集中在這一塊,我初步想的是做中高檔的餐館,或者是中州特色菜的餐館。”
肖邯均說:“如果做高檔餐館的話,裝修改建需要不小的投入。”
江之寒說:“沒錯,不過如果我們能夠很低的成本把租約拿過來,就是放在那裡等著時機成熟我也等的起。肖哥,這件事情,我叫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的琢磨一下。我想要的是一個長期的租約,至少五六年,最好是十年。作為交換,食堂這邊我們可以拿出一點點股份給寧校長,不管是他大舅子還是小姨子,隨便弄個名義出來,我們讓他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