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點頭。他也有這個意思。方東華手裡所掌握的資料,和劉偉鴻有關的很少,也就是和胡幼青一起吃了幾次飯,至於所謂的男nv作風問題,扯不到劉偉鴻身去。俱皆是維德俱樂部所為。至於是否為劉偉鴻搞貸款提供了一定的助力,那就不好說了。你儘可以這樣猜疑,但辦案畢竟是要講究證據,單純憑著推理可不能定罪。
劉偉鴻chōu出去的那部分資料,足以對方東華構成巨大的威脅了。
李鑫說道:“這一回,方東華沒有‘完成任務”他調中紀委的事情,只怕沒有那麼順利?”
劉偉鴻點點頭,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想要做到事事如意,面面俱到,難度太大。”
“那你打算,這個事情怎麼收場,就這樣‘兩清’?”
劉偉鴻微笑搖頭,說道:“就這樣兩清,我豈不是虧大了。這會子,搞不好浩陽已經翻天了。”
李鑫笑著說道:“翻天就翻天,讓他們鬧鬧也好,看得更清楚。”
劉偉鴻哈哈地笑了起來。
李鑫果然不愧是他的知己,很多時候,兩人的想法是完全一致的。這幾天浩陽肯定會很luàn,一些以前哭著喊著要向劉市長靠攏的幹部,只怕正惶惶不可終日呢,說不定正在拼命的找關係託mén路,想要改弦易轍,投奔到宋記的懷抱裡去。
沒辦法,官場就是這麼現實的。眼見得劉偉鴻已經被省紀委帶走喝茶,這棵大樹已經倒了,所謂“樹倒猢栩、散”此時再不向宋曉衛靠攏,更待何時?
難道等著宋曉衛出手來收拾他們不成?
劉偉鴻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好好地觀察一下,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靠得住的手下。實話說,劉偉鴻內心深處,並不喜歡這種鬥爭的yīn謀手段,但大環境如此,國情如此,身在官場,你不會玩yīn謀詭計,人家卻會大玩而特玩,真正純潔的人,在官場只會被人吃得連渣都不剩。
只有保護好了自己,才有繼續主事的機會。若是被人吞了,那便萬事皆休。縱有滿腹經綸,報國壯志,亦是無所施展。
“走,李哥,一起去個桑拿,做個按摩,放鬆一下。”
劉偉鴻輕輕一拍大tuǐ,站起身來,笑著說道。
李鑫微笑道:“你倒是愜意得很。”
“呵呵,坐了一個下午的車,還被人家在小黑屋裡關了兩個小時,渾身筋骨都有點痠痛了。活一下血脈,晚能睡得舒服點。”
兩個人說笑著,一起出mén。劉偉鴻住的小別墅離一號會所不遠,就都沒有駕車,不徐不疾地走了過去。楚江夜景,很是mí人。
走到一號會所,人來人往的,客人不少。
劉偉鴻笑道:“生意還是tǐng火爆。”
李鑫答道:“胡幼青剛出事那兩天,生意略差一點,很快又恢復如初了。”
劉偉鴻點點頭。這也是國內的正常現象,關鍵在於一個“犯罪成本的問題。國內官員的犯罪成本,實在過低。這麼說,國內官員成本,也就難怪人人都削尖腦袋往體制內鑽了。
這樣的好事,誰不是心嚮往之!
不要說抓了一個胡幼青,就算抓一百個胡幼青,那也不會影響到維德俱樂部的生意。
一念及此,劉偉鴻的心情便變得有些灰暗。
吏治清明,民富國強,當真談何容易!
李志是他的知己,很清楚他心裡在想些什麼,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道:“偉鴻,人力有時而窮,一夜之間,是不可能世界大同的。你已經竭盡全力,無愧於心!”
劉偉鴻默然頷首,頗為意興闌珊。
桑拿按摩之後,李鑫又將劉偉鴻送回別墅,笑著告辭而去。
劉偉鴻一時之間暫無睡意,便在沙發裡躺下來,開啟電視機,隨便看看。這一回赴大寧,走得匆忙,劉偉鴻沒有帶著自己喜歡的籍,只能視了。眼下他也沒心情去“sāo擾”朱yù霞。
剛剛看了不到兩分鐘電視,B口機急速震響起來,劉偉鴻拿起來一看,雙眉微微一揚,竟然是首都的手機號碼,卻不熟悉。
胡彥博、程輝、高升、程山這般小兄弟,都有了行動電話,不過號碼劉偉鴻很熟悉,這個號碼不是他們的。
劉偉鴻沒有多想,隨即抓起茶几的電話,撥了過去。
“你好,我是劉偉鴻,你哪位?”
“嘿嘿,謝天謝地,你還能打電話,我還以為你被關起來了呢!”
電話那邊,竟然傳來鄭曉燕鄭大小龘姐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