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農校勢均力敵的是青峰地區工貿學校。工貿學校成立時間短,校址也在青峰市區。正因為如此,工貿學校對年輕教師的吸引力遠遠大過農校。工貿學校的李校長也是籃球愛好者。對想進入工貿學校的年輕老師,除了文憑要求之外,還有一個附帶的條件,那就是要打球打得好。
工貿學校條件好,大家都爭先恐後的湧過去,很快就組建起一支像模像樣的籃球隊,號稱“打遍青峰市無對手”。
朱校長偏不信這個邪,主動向工貿學校挑戰。
雙方實力相當,互有勝負。
劉偉鴻加入之後,情形為之一變,多數時候,農校能佔上風。朱校長便得意起來,經常譏笑李校長,說他吹牛講大話。什麼“打遍青峰市無敵手”?咱們農校才是青峰第一!
為此,朱校長對劉偉鴻另眼相看,說要將他當做骨幹教師培養。
劉偉鴻的個人簡歷上,並沒有填寫自己的家庭背景。要是將老爺子的名字寫上去,那還了得?只怕青峰地區的書記專員都要屁滾尿流。
所以學校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出身來歷。朱校長也只是將他當成了首都普通人家的子弟。這在青峰地區固然也是很了不起的,卻還當不得大夥特別的緊張。
不料劉偉鴻回首都探親的這十來天,工貿學校竟然欺上門來。
據唐秋葉說,工貿學校新來了一個年輕老師,籃球打得特別棒,和劉偉鴻有得一拼。結果,沒有劉偉鴻的農校籃球隊,一連輸了兩場。朱校長大為不忿,親自披掛上陣,卻給工貿學校那些個絲毫沒有“敬老尊賢”觀念的年輕小夥子,撞了個四腳朝天,扭傷了腰肌,這些日子天天吃藥敷藥,皺著眉頭,顯得非常痛苦。
“朱校長走路都是這樣的……”
唐秋葉說到興奮之處,從藤椅裡跳下來,彎著腰,在房間裡學著朱校長走路的姿勢。她面對著劉偉鴻,白襯衣被碩大的**壓得墜了下來,劉偉鴻能夠非常清楚地看到大半個豐滿的半球。
白白的,大大的。
如果是在從前,劉偉鴻一準會把腦袋別過去,面紅耳赤。如今當然不會了。劉偉鴻上輩子雖然一直沒有結婚,性伴侶有過不少。男女之事,經歷得多了。
察覺到劉偉鴻的目光方向不對,唐秋葉就似笑非笑的瞪了他一眼,咯咯地笑,有點沒心沒肺的樣子。劉偉鴻望著她鼓鼓囊囊,如同峰巒起伏的胸部,忽然想起了二十一世紀一句很流行的話——胸大無腦。
這句話用在唐秋葉身上,貌似非常貼切。
“朱校長也真是的,一場球而已,有那麼重要嗎?”
劉偉鴻對朱校長的“認真”有點不以為然。
“不是的,我聽說啊,朱校長和工貿學校的李校長在競爭呢……”
唐秋葉學了一陣朱校長走路,又在藤椅上坐了下來,壓低了嗓門,神神秘秘地說道。在一個天性單純的女人臉上忽然露出這種神秘的神情,可不知道多有趣了。
“競爭什麼?”
劉偉鴻也來了興趣。
“教委主任啊。以前地區那個教委主任高升了,做了副專員。教委主任這個位置就空出來了,朱校長和李校長是最有希望的。”
劉偉鴻恍然。
農校校長和工貿學校校長論級別都是正處級,和地區教委主任是一樣的。但是論實權,那就天差地遠。儘管打籃球的輸贏和競爭教委主任完全不搭界,朱校長也不想弱了氣勢。
“其實,朱校長還是很有希望的,他和地區的陸專員是同學。”
唐秋葉又爆出一個秘密。
劉偉鴻有些奇怪地問道:“這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聽說的唄。聽我家那傻子的老爹說的……”
唐秋葉臉色陰沉下來,似乎很不高興了。
唐秋葉的丈夫是弱智,俗稱“傻子”。
對於唐秋葉這段婚姻,劉偉鴻略知一二。
唐秋葉在家裡排行老三,父親是青峰市郊區的一個村的村支書。她的婆家則比價顯赫,至少在青峰地區來說,算得上等人家。老公公是地區農業局的局長,以前則是青峰市的副書記,常年在唐秋葉她們那個村蹲點,和唐秋葉的父親關係特別好,老哥倆經常湊在一起喝個小酒。
副書記在唐支書面前沒架子,喝著酒就會長吁短嘆,向唐支書訴苦。
在別人眼裡,副書記那是高高在上的大幹部,能有什麼苦要向一個農民訴?
副書記還真是有心病。
那就是他那個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