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隊急得聲音都變了調。
現在還不能確定劉偉鴻的真實身份,韓隊也就不能大聲嚷嚷。雖然只是一個小地方的警察隊長,韓隊倒是有幾分見識。如果劉偉鴻的身份屬實,那麼此事就絕對只能低調處理。到處宣揚出去,說是劉老的孫子在宏利縣和縣委書記的兒子起了衝突,無論如何都是不合適的。
“去,能出什麼大事,兩個偷車賊,還翻了天了?”
閻治海兇相畢lù,一把扒拉開韓隊,徑直向劉偉鴻衝去,嘴裡大叫大喊。
“誰也不許攔我,誰敢攔我我就找誰算賬!”
還真沒人敢攔他。
那些警察此時也一個個呆住了。畢竟不能確定劉偉鴻的身份,而閻治海卻是實實在在的,縣委書記的兒子,得罪了他,沒有好果子吃。
反正真要鬧出了大事,現場有韓隊在,也怪不到他們這些當兵的頭上。
韓隊急了,想要拉住閻治海。不料閻治海穿的是短袖襯衣,滿手油汗,泥鰍一樣滑不溜手,一拉沒拉住,閻治海已經衝到了劉偉鴻面前。
但海哥有一點沒有想到——他依舊不是劉偉鴻的對手!
他只是覺得,劉偉鴻已經落到了自己手裡,想怎麼nòng就怎麼nòng,還敢還手不成?四周可全是自己的人。他敢還手,就捶死他!
然後又是一連串的“哎呦”聲。
只一個照面,閻治海的雙手便脫了臼,軟綿綿的垂了下來,劉偉鴻再次揪住他的頭髮,重重磕在車頂上,一連磕了兩下,閻治海又像是條麻袋般軟了下去。
“王八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劉偉鴻伸出一隻大腳,踩住閻治海的腦袋,狠狠róu了幾下。
一眾警察來不及有任何反應,氣勢洶洶的閻衙內又變成了死狗,被人家大腳踩住腦袋,沒了半分聲息。
“劉……劉先生,手下留情!”
韓隊大吃一驚,連忙衝了過來,在劉偉鴻身前三米處站住,急急忙忙地叫道,卻是再也不敢靠近。
劉偉鴻實在太鎮定了,這份鎮定,可不像是裝出來的。只有真正大有來頭的角sè,才會有這份底氣。
“**的,撲街啊……”
警察們沒反應,跟著閻治海一起過來的那六七個男子可就不幹了,紛紛叫嚷起來,就要往前衝!
他們可沒有見過那張照片。
“站住!”
劉偉鴻一聲冷喝。
“誰敢靠近,我就踩斷他的脖子!”
說著,劉偉鴻踩在閻治海腦袋上的大腳移到了閻治海的脖子上。
這一招果然有效,蠢蠢yù動的幾個傢伙全都給鎮住了。在他們看來,劉偉鴻就是一個耍橫不要命的愣頭青,真要是把閻治海整死了,那就當真不可收拾。
“韓隊,請你控制現場秩序,如果真出了問題,你要負全部責任。”
劉偉鴻向著韓隊冷冷說道。
韓隊猛醒,連忙掏出槍來,對準與閻治海一起過來的幾個路政工作人員,一臉嚴肅地喝道:“都退後,誰也不許靠近。誰敢luàn動,就銬起來!”
隨著這聲命令,幾名警察亮出了明晃晃的手銬。
看來韓隊和警察們都能分得清楚,劉老和縣委閻書記,到底哪一個的份量更重一些。
幾名路政工作人員不由愣住了,乖乖向後退了幾步,莫名其妙地望著韓隊,以為他瘋了。
“這個,劉先生,請你先放開他……跟我們回局裡去做個調查……請你原諒,我們也是在執行公務。”
韓隊扭頭對劉偉鴻說道,語氣異常恭謹。
他現在益發相信,劉偉鴻真是劉老的孫子了。
“可以!”
劉偉鴻點了點頭,嘴裡是這麼說,大腳卻是牢牢踩在閻治海的脖子之上,不肯移動分毫。
韓隊便有些著急,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正不可開jiāo的時候,公路上煙塵滾滾,數臺草綠sè的軍車從南方市方向飛馳而來。
劉偉鴻暗暗舒了口氣,移開了大腳。
韓隊如釋重負,連忙示意兩個警察上前,扶起了暈厥過去的閻治海,又是掐人中又是做心臟按摩,進行緊急施救。
轉眼之間,軍車就開到了面前。
一共是四臺車,兩臺軍用吉普,兩臺大卡車。
當先那臺吉普車上走下來一位四十幾歲的軍官,兩槓四星,大校軍銜,滿臉威嚴之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