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既然是芶經理親自發的貨,那你就去找他,找我幹什麼?”
鍾阿姨屁股一扭,坐了下去,端起茶杯喝茶,再也不看他們一眼。
一直冷眼旁觀的劉偉鴻chā口說道:“桃huā,找他們經理,不要跟她糾纏。”
他用林慶方言說的,鍾阿姨也聽不懂。不過鍾阿姨還是看了他一眼,沒有吭聲。此人身高體壯,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反正貨又不是自己發的,鍾阿姨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正說話間,一個三十幾歲的男走了進來,穿著藍sè西裝,西裝下面是羊絨衫,黑皮鞋和頭髮一樣刷得油光錚亮,胳肢窩下面夾著一個公文包,一副很有派頭的樣。
“哎,一大早的,吵什麼?”
此人一進mén,便大聲喝道,語氣很是不滿。
黃桃huā一見此人……馬上說道:“芶經理,你來了,我正有事要找你。”
卻原來此人就是正主。
芶經理見是黃桃huā,立時兩眼放光,刀條臉上浮現出經瑣的笑容,用一種明顯裝出來的溫和聲音說道:“喲,是桃huā啊,你找我,什麼事啊?””
芶經理,這是你大前天給我發的麵包,你看,都發黴了,學生吃了拉肚,昨晚上到我那裡鬧,我都退錢了,還要賠醫yào費……”
黃桃huā急急說道,避開了芶經理的刀般的目光。
芶經理依舊笑嘻嘻的,說道:“哦?有這樣的事?我看看!”
黃桃huā連忙將而包遞到他面前,芶經理將胳肢窩下夾著的公事包放下,伸出雙手去接,幾拇指頭有意在黃桃huā白嫩的小手上滑過。黃桃huā急忙將手chōu了回來。
她現在,看到男人就噁心。自然,劉書記例外。
那是她的大恩人。
芶經理裝模作樣地看了一會,說道:“桃huā啊,這個而包確實是我發給你的,但你當時已經驗過貨了,是吧?當時是好的,你拿回去發霎了,怎麼能怪我們呢?”
黃桃huā著急地說道:“芶經理,我當時沒撕開來看的……撕開了就不能賣了,你們又不補的。”
芶經理頓時臉sè一沉,說道:“桃huā,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會故意害你?這種麵包,又不是隻有你一個店進了貨,怎麼別的店沒看見發黴,就你那店裡的麵包發黴了?你不會是把我給你的那些麵包都賣掉了,然後留下幾個故意nòng發霎來找我們批發部賠錢吧?”
黃桃huā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委屈得不行,說道:“芶經理,你不能說這樣的話。我不會那樣做的……你上次發給我的餅乾還有圓珠筆,也有很多有問題的,我都沒說。”
“黃桃huā,你可不要luàn說啊。真是笑話,我是看你一個小姑娘在外邊也tǐng不容易的,就想幫你一把。我幹嘛專mén坑你啊?笑話!我堂堂一個經理,專mén給你發貨,那是給你而,你別不識好歹!”
芶經理完全變了臉sè,冷冰冰地喝道。
劉偉鴻一直在旁邊觀察,聽了芶經理與黃桃huā的對答,基本上心中有了底。這個芶經理,從他看黃桃huā的眼神就能知道此人心術不正。他自己也說了,“堂堂一個經理……”親自給黃桃huā發貨,肯定有些特別的理由。不然的話,他確實沒必要親自幹這種工作,手下那麼多人,幹什麼吃的?
黃桃huā又急又怕,心知這個芶經理不懷好意,每次都是親自給她發貨,除了想趁機佔點便宜,還有更歹毒的意思,就是想透過種種手段,bī黃桃huā就範。
劉作鴻緩緩說道:“芶經理,既然你也承認了,這個貨是你發給黃桃huā的。那麼現在出了問題,你們就應該負責。”
芶經理其實一直都在關注著劉偉鴻和朱yù霞,搞不清楚這一男一nv跟黃桃huā是什麼關係。不然,他老早就叫黃桃huā進辦公室談話去了。這麼好的機會,芶經理怎麼會錯過呢?
“你是什麼人?”
芶經理的恩維方式,與鍾阿姨如出一轍。
劉偉鴻談然說道:“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道理上是不是這樣?”
“喲,跟我講道理呢?對不起,我沒那個功夫跟你講道理。在這裡,就一個道理。嗯繼續承包小賣部,就必須聽我的。”
芶經理眼睛一瞪,牛皮哄哄地說道。
劉偉鴻就笑了。
在一個官本位國家,果然數十年如一日,無論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