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孩邊打邊跑，顯然已經快支援不住了，那姑娘出手還有幾分餘地，那少年則是招招想要女孩性命。馮源看那小女孩模樣嬌小，甚是惹人憐愛，心中不忍，幾個箭步竄到了三人中央。

三人只感到青影一閃，中間已多了一個人，還沒明白過怎麼回事來，小女孩已被來人夾著，飄到一丈開外的地方。馮源不想參與江湖中的爭鬥，放開小女孩，輕聲說道，“你走吧！”

小女孩死裡逃生，驚魂未定，呆呆的看著馮源，有些不知所措。

對面的少年卻嚷了起來，“來者何人，敢管我們曹幫的事情。”

馮源並沒有理他。不知什麼原因，馮源看小女孩特別親切，柔聲說道，“走吧！”

小女孩終於回過神來，感激的看著馮源，並未離開，開口說道，“他們後面可能還有人，我走了，你怎麼辦？”

馮源笑道，“你放心走吧！他們抓不住我。”

小女孩狐疑的看著馮源，感覺對方比自己也大不了幾歲，對他說的話顯然不相信，還是兀自盯著他，不肯離開。

這時對面的姑娘說話了，口氣很是客氣，“請問來者何人，是否也是魔教中人？”那姑娘是曹幫幫主的女兒曹馨，由於平時行事穩重，待人寬厚，在幫中很有地位。

馮源這才仔細打量面前的兩個人，那姑娘正處在少女含苞待放的年齡，模樣已經長的甚是可人。眉宇間透著一股特有的氣質，讓人不自覺的生出一種敬畏感。再看那少年，雖也生的很帥氣，但神情中似乎透著一種奸惡，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馮源還未開口，那少年又氣勢洶洶的喊了起來，“我姐，問你話呢！你聾了怎地？”

馮源緩緩開口道，“不知二位何人，為何對一個小姑娘痛下殺手。”

那少年又欲口出狂言，姑娘橫劍一攔，少年聽話的退了下去，看來少年也很敬重自己這位不怒自威的姐姐。

姑娘開口說道，“閣下氣宇不凡，我想並非魔教中人。我們乃曹幫弟子，在此剷除魔教妖女，還望閣下給個方便。”

第二節：抉擇

馮源萬沒想到自己救下的小女孩，竟是魔教中人。在他看淡萬事萬物的心中，已經很難滋生出刻骨仇恨，不過對魔教他心中確實有恨意。瞬間他很想飄然離開，讓身邊的小女孩聽天由命，可一看小女孩那張幼小、純潔的臉，終究有些於心不忍。剛才小女孩本有機會逃跑，卻顧念他的安危沒有獨自逃開，雖是魔教中人，似乎也不像自己見到的那些大人一樣兇殘可惡。

師父說過正邪其實不能以派別而論，派別界定不了心魔。正派中也有卑鄙無恥之徒，邪派中也有忠義之士。就拿眼前來說吧，對面的少年似乎更像邪派中人，而身旁的小姑娘倒更像正義之士。馮源心想救了就救了吧！他實在不忍心身邊這個可愛俊俏的小女孩，死於非命。

馮源內心翻騰，思索了良久。對面的少年有些不耐煩了，他不明白姐姐為什麼對這人如此客氣，看年齡也不過十四五歲光景，輕功雖然不錯，武功未必就好，何況後面還有人，就不信料理不了他。想到此，少年躍過姐姐，向馮源聲旁的小女孩刺去，他心中也忌憚馮源，不敢直接刺他。

曹馨已經看出站在對面的少年雖然年齡尚有，但眉宇間英氣逼人，實非等閒之輩，急忙喊道，“餘勇回來。”

這次少年並沒有聽姐姐的話，劍尖直至小女孩咽喉。馮源剛想出手，只見小女孩身子一傾，橫劍向曹餘勇削去。兩人你一招我一招，又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由於從小師從名師，馮源的武功造詣已經很高。看著兩人打架，感覺兩人好像都只學了些皮毛，明明滿是破綻，雙方卻都抓不住。到現在為止他也不知道，其實他已經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畢竟武功練到魔教六大高手層次的不多，像金長老那樣的已經是名動江湖的人物。

此時的小女孩一點可愛的模樣也沒有了，招式陰毒、狠辣，目露兇光，招招都想要對方的性命。這種狀態馮源見得太多了，難道魔教中人都是這樣一副面孔。剛才還是一個可愛天真的小姑娘，怎麼突然間就成了這樣一副模樣。

江浙一帶的江湖中人，大概長期處於一種廝殺狀態，對以命相搏的廝殺大概習以為常了。曹餘勇劍招中也是透著一股狠勁，恨不得一劍將對方刺死。

馮源看出小女孩武功稍弱，漸有不支。他並不想管什麼正派魔教之間的廝殺，他也沒想過找魔教的人報仇，如果可能他願和師父、師弟終老於深山之中。此刻他只想救下小女孩，讓她不至死於非命。不知為什麼他感覺這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