縝密心性。
白天雖然被沈非和紫骨脫身而去,但靜下心來的王敞,卻是將此事好好梳理了一遍,聯想到那紫蛇靈妖對那奇物的戀戀不捨,他就肯定那一人一蛇絕對會再來的。
由此思維逆推,哪怕王敞並不清楚就在今晚就會生變故,但他早已經吩咐王家族人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而且在王家的入口處設定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手段。
天玄界各大家族之中,都是有著自己獨有血脈的,王敞設定的這特殊手段,就是一旦有不是王家血脈的外人進入,便會第一時間得知。
所以說沈非紫骨在剛剛進入王家之後,便已經被王敞知曉了,只是王敞自恃丹帝修為,更想萬無一失,並沒有第一時間難出手罷了。
然而就是因為這自傲和猶豫,讓得王敞失去了自己腰間的容袋,因為就算是他,也沒有想到那毒煙竟然如此厲害,連他這個丹帝強者都著了道兒,給了沈非一絲機會。
此時雖然用王家經營多年的護族大陣將這一人一蛇給困在了這裡,更是用比白天多出整整一倍的王家族人開始施展天網陣,可當王敞看到沈非將容袋收取的時候,還是有著一絲隱隱的不安。
實在是白天沈非給這個王家家主帶來的“驚喜”太多了,特別是最後那一刻脫身的手段,讓他都不敢肯定憑著這王家的護族大陣和天網陣,到底能不能困得住這神奇的小子?
更何況現在容袋落入了沈非的手中,要是這小子明知逃不掉,和容袋之中的東西玉石俱焚的話,那可真是損失慘重了。
有些天材地寶對修煉者有極大的好處,但並不是說他們就不可損壞,別的不說,就是那截奇物,王敞就不敢保證會不會在那小子的一擊之下粉碎。
心中電轉之後,王敞不得不強行壓下自己極致的憤怒,沉聲說道:“小子,將你取走的容袋還給我,我可以保證放你們安然脫身!”
不管王敞心中到底怎麼想的,但能說出這句話,實在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如果眼前這一人一蛇識時務,那根本就不難選擇。
只是以沈非的心性,到手的東西怎麼可能再還回去,何況那還是對紫骨重要無比的第三截蛇蛻。
這種東西其實嚴格說起來,在王敞手中根本就沒有半點用處,甚至是被其他靈妖得到也煉化不了蛇蛻之中的絲毫能量。
只有蛇蛻的主人紫骨,用其身上獨有的氣息和那本命之火,才有可能盡數催蛇蛻之中的某種神秘力量,讓得其實力大增。
只不過這樣的實情,王敞並不知道,現在他大佔上風,唯一的擔心就是沈非會破罐子破摔來個玉石俱焚,所以他才有耐心在這兒多說幾句廢話。
“這個麼,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沈非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王敞心神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看來他所料沒錯,身外之物和自身性命比起來,聰明人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後者。
唰!
哪知道王敞剛剛升騰起一絲期待,便見得那條紫蛇靈妖瞬間消失不見,緊接著那個人類青年的身形,也在原地緩緩消散。
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什麼的王敞,當下便將目光轉到了自己的王家總部各處,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那小子的神奇身法,到底能不能從這王家護族大陣之中脫身?
砰!
就在王家族長臉色變幻不定之際,一道大響之聲卻是從某處傳來,待得他立時轉頭去看時,當下便是心中一鬆。
原來那處出大響的地方,赫然是出現了一個玄色身影,正是那將王敞容袋奪走的青年,而大響過後,那道年輕的身影明顯是被大陣光罩的反彈之力給反彈出數丈。
定下身形的沈非,感受著那隱隱間有些痛楚的腦袋,臉色已是變得極不好看,其目光隱晦地在光罩之外數里處一朵正在消散的黑紅色火焰上掃過,心中滿是無奈。
當初在通天上路之時,沈非曾經用這魔血火遁,從那魂醫聖山天解莊的特殊空間之中位移而出,所以他想當然地便認為這一次也一定能夠成功。
只是沈非卻是忘了,當初那解莊的空間,只是一個虛擬的空間而已,和外面的空間之間,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阻礙,魔血火遁利用的是天殘空間,在這樣獨立的空間之中位移,解莊那種空間自然是困不住他了。
但是此時此刻,這王家的護族大陣,卻是實質性的由某種能量形成,這種能量聚集了王家多年來的積累,那是一層天然的屏障,根本不是魔血火遁可以直接穿越的。
魔血火遁,只能是在中間沒有實質阻隔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