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地上隨意地放著一雙淡紫色的長靴,長靴的主人正躺在旁邊,一雙腳探進水中,偶爾頑皮地拍動著水,濺起不少的水花,卻一點也沒有落在她的身上。讓人懷疑她是不是真的睡著了,還是說只是在那裡享受陽光的溫暖。
玄知坐在樹下看著這一幕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還是擔憂。他們一直在擔心她不是真的想接任族長之位,怕她會像接任那一天一樣逃位。但是現在看來這個根本就不成為問題。即使她不逃位也是白白浪費時間。不去學族長應該學的東西,誰的話也不聽,只因為她可是族長,有權不去聽從其他人的話。
當他看著正在睡覺的人,心中的疑惑逐漸增大。這樣的人真的是百里一族的救星嗎?怎麼到現在自己一點也看不出來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可以說她比其他的人頑皮了一些,愛玩了一些,整天都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更加不用說言行了,根本一點也沒有驅靈師和言靈師的氣質。是不是玄禮他們認錯了人?不過這可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百里一族的人又怎麼可以啟動杜鵑啼血?
“大長老,你一個人在那裡說什麼?好笑的話不妨說來聽聽。”琉璃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正在打理那頭長髮。“族長,外面的情況不是很樂觀。”玄知站起來走到她的身後,“我們是不是去看一下?”百里一族是不會放著那些妖物,讓它們去害人的。
打理長髮的手微微一停,隨即恢復原狀,“大長老是認為本妖在偷懶嗎?還是說認為本妖沒有盡到族長應該盡得責任?”琉璃一邊反問一邊將長髮固定好。低頭看著水中的倒影,眼中的神色複雜難解,他們終於走到了這一步,開始懷疑自己的真正身份了。即使自己已經是他們的族長,他們也開始懷疑了。
為什麼他們總是被自己猜中?讓自己無法推翻之前所看的事情?難道說他們真的不可以明白自己,為什麼會一直在島上不出去的真正原因嗎?難道說要自己親自告訴他們嗎?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族長多慮了。”玄知搖搖頭,雖然她很懶要人站在一邊才可以完成工作,也不可以抹殺她的努力。
琉璃也不反駁他的話,既然都這樣說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去糾正他們。“那麼族長為什麼不願去看一下?”玄知直接問道,再這樣拖下去的話,到天黑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還不如直接去問她,為什麼她一直都沒有打算起程去外面?“請問大長老,百里一族有多少驅靈師?”琉璃慢悠悠地站起來,不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過去。
玄知怔住,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這樣問自己。不過還是如實回答她:“百里一族驅靈師百人,言靈師九十人,不知族長要知道什麼?”是一直沒有弄清楚族裡的驅靈師的數目,才會沒有任何的行動嗎?也許他們真的應該讓她多一點知道百里一族的事情,免得她總是這樣問自己事情。
“既然驅靈師就有一百人,為什麼卻被妖物打敗?”琉璃轉頭看著他,“還是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接受完全的訓練?沒有成為驅靈師的覺悟,才會這樣的不堪一擊?”一百人都打不過那些妖物,自己不想當這些人的族長。一世的英名盡毀在了這些人頭豬腦身上。
玄知還沒有回答她,四周一下子就出現了不少的人。每一個人都怒視著琉璃。“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在外面拼命,而你卻在這裡說風涼話,你根本就不是百里一族的救星。”凌峰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去餵魚。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帶領百里一族。“還以為你們會一直當縮頭烏龜。原來也有出來的時候啊。”琉璃毫不猶豫反擊。以為自己不知道他們一直待在不遠處聽他們說話嗎?
玄知不用問也知道這些人都是昨天被送回來的負了傷的驅靈師。他們肯定是來向琉璃挑釁的。正好聽進他們的談話,讓他們怒火中燒了。這下子該怎辦才可以阻止他們爭鬥?“不過說起拼命,真的很好笑。”琉璃坐下來,也不理會其他人的目光,“看來你們真的沒有覺悟。”驅靈師居然會說自己在拼命?好可笑的詞。
“族長。”玄知連忙阻止她笑下去,這樣只會讓事情更加難以收拾。“你是什麼意思?以為你是族長就可以這樣汙衊我們嗎?”七苓指著她。今天非要她說清楚講明白不可。琉璃拍開她的手,“一旦成為驅靈師,連命都不是自己的,何來拼命之說?你們連驅靈師最基本的覺悟都沒有,不是很好笑嗎?”
看著鴉雀無聲的人群,琉璃覺得真的很好笑,讓自己無法停止不笑。身為驅靈師的他們,卻沒有一點驅靈師應有的覺悟,還在這裡呆呆地質問自己。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戰無不勝?連自己也不可能保證他們和自己一樣。因為天才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