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大哥哥你確定,非要留在這裡嗎?”樓天籟裹住上半身,坐在木桶上。
聽了樓天籟的話,黑衣男子不禁有些動搖,但想到事關重大,卻不得不強定心神。
樓天籟沒說假話,她拉的臭臭,委實臭味驚人。她自個兒以被單捂住口鼻,才敢放心一瀉千里。
隨著屎尿齊下的聲音響起,要命的臭味在木屋內瀰漫,黑衣男子胸軀顫了幾顫,強忍住拔腿逃跑的衝動。樓天籟暗自膜拜,此人若沒得罪她,前途必然不可限量,定力著實太強了!要知道,她拉臭臭的時候,就連美人爹和大魔頭那種人,都不敢待在旁邊的!
趁著黑衣男子被燻得靈魂出竅之際,樓天籟悄悄拿起湯碗,順著大腿將大半的湯倒入桶中。解決完大小便,樓天籟撕了一小塊被單,將就的擦淨了屁股。捏著鼻子,忍了臭氣,將湯碗裡所剩不多的湯,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然後腦袋一歪倒在地上。
聽到身後動靜,黑衣男子問道:“拉完了?”
沒有得到回應,黑衣男子遲疑片刻,扭頭去看。樓天籟抱著湯碗,倒在地上,似是昏睡了過去。黑衣男子走上前仔細檢視,見樓天籟嘴角還有不少湯渣,謹慎的確認樓天籟當真昏迷,便擰了眉頭,拎起木桶走出門去。
正文246 互換身份
聞人白雪脫離危險期,但仍未能甦醒,便一直留在碧桐園,由諸位太醫盡心料理。樓天籟失蹤已整整十日,眾人全力追查,始終下落不明。
酈師白不動聲色,靜候訊息,到了第十一日,終於摁耐不住,親自來到三口居,向樓易之詢問情由。知已知彼方能百勝不殆,樓易之與長孫水婕之間的恩怨情仇,他們只是道聽途說,並不曾真正瞭解,所以無法準確洞悉長孫水婕的目的,想要穩妥的救得樓天籟,唯有靠樓易之來全權作安排。
樓易之略沉吟,保守的道:“長孫水婕想要見我。”
無需樓易之說得太明白,酈師白便已瞭然於心。堂堂西豫長公主,倘若當真要見樓易之,委實容易得很,即便樓易之不願前往西豫相見,長孫水婕大可光明正大前來盛京,到時樓易之便是不現身也難。長孫水婕今番煞費苦心擄走樓天籟,只怕是想要對樓易之不利。
樓易之和酈師白的交談,才剛剛開始,樓長安便大步走進來,“老爺,有人求見,說是來自於西豫長公主府。”
樓易之似乎早料到,平靜無奇的點點頭,樓長安會意躬身,迅速退了出去。
酈師白若有所思道:“天籟應該已經不在盛京了。”
樓易之表示贊成,“咱們在自個兒的地盤之內,這般的嚴密防守追查,都沒能發現蛛絲馬跡,可見長孫水婕佈局已久。”
隨樓長安走進大廳裡的,是一個溫文儒雅的中年男子,面容柔和書生氣質,一雙眼睛卻精光四射,不卑不亢給樓易之和酈師白行禮,“小人獨孤寧介,拜見樓大人酈相爺。”
樓易之半句廢話都沒有,開門見山問道:“不知長公主有何吩咐?”
獨孤寧介溫雅一笑,“長公主請樓大人永京一敘。”
樓易之神色鎮靜,與尋常並無二致,“我女兒在哪兒?”
獨孤寧介微笑道:“長公主已派人接樓姑娘,先行一步,樓大人抵達永京城,便可與樓姑娘父女團圓。”
“我女兒身上,倘若少了一根毫髮,西豫必有血禍。”樓易之嗓音和緩,眸色森涼。
獨孤寧介只覺脊背發寒,面上卻毫不改色,“不敢怠慢樓大人掌上明珠。”
酈師白捧起茶碗,瞧了瞧獨孤寧介,又看了看樓易之,眼皮抽了一下。
樓易之幽幽警告道:“我女兒生性頑劣,自盛京至永京,路途漫漫,難保不會搗蛋作怪。”
獨孤寧介承諾道:“長公主府侍衛們,皆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定會好生照顧樓姑娘,絕不會讓樓姑娘傷了自個兒,樓大人敬請放心便是。”
樓易之冷笑道:“最好如此。”
獨孤寧介彷彿戴了面具,臉上笑容始終不變,“不知樓大人準備何時動身?”
樓易之悠然飲茶,不緊不慢地道:“此去永京千里迢迢,待我收拾收拾行禮,三日後啟程。”
人白已始理。獨孤寧介面帶笑容,溫和提醒道:“公主希望樓大人能夠隻身前往。”
樓易之還未發話,樓長安便沉了臉,上前一步道:“無論老爺去往何處,老奴勢必追隨侍候!長公主請我家老爺上門作客,難道還不準帶一個老僕?”
獨孤寧介道:“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