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勘察地形嗎?”
劉螢一怔,才想起剛才軍議時候自己提出要去勘察地形,雖然裴木和元鷹都不建議他躬親,但這畢竟是一處險要的地區,又是重要關卡,若是攻下涪陵,那蜀王封地就不難攻取了,所以自己還是想親自去看看。
所以他輕輕點了點頭。
“我也去。”為月口氣不容置疑。
劉螢一下就跳了起來道:“不行,太危險了。”
為月深深的挑眉,皇家的威嚴一下子蹦到他的眉宇間,“為什麼你去得我去不得?”
“不行不行,太危險了,你是皇帝,怎麼能以身涉險呢?”劉螢緊蹙著眉頭,答應你親征已經讓我很緊張了,還讓你親自跟我去勘察地形?我的小祖宗,你當真是拿我的心玩命呢?
為月不說話,只是定定的凝著他。
“你的傷還沒好呢!”劉螢找理由。
“那塊肉都能餵狗了。”為月還是定定的回應著,意思是那傷口已經痊癒了,別拿這個敷衍我。
“你是皇帝。”
“皇帝是草包嗎?”
“你……萬一有個好歹怎好?”
“拿你試問。”
“為月……”
“嗯?”
……
“明天跟好了,別離開我半步。”
蜀地的氣候涼爽溼潤,即使到了秋季,也不會很冷,不似北方,這個季節已然是風蕭瑟了。這塊地方河谷交錯,丘陵低山眾多,地勢複雜且神迷。
這天天氣稍有些陰鬱,陰霾的天好似在醞釀著雲雨,卻遲遲不肯落下。
劉螢、為月帶了廖七和天溪,四個人一行站在高地上,俯瞰著這蜀地的遼闊疆域。
為月深深的眺望這遼闊的疆土,心裡不禁熱血澎湃,原來自己掌中的天下竟是這般模樣,山川氣勢如虹,河流蜿蜒奔走,交錯呼應在天地間,是如此的壯麗美妙。為月一直在深宮中,高高的宮牆困住了他多少對世事的瞭解,讓他感到無力,自己竟然不知道這天下江山,如此山河,如此壯闊。
京城的恢弘氣度,江南的溫婉細緻,蜀地的險要神秘,都是他坐在那孤山須彌一隅看不到的山河。
多希望有一天能袖手天下,走遍這壯麗河山。
為月在一邊呆呆的望著蜀地,臉色虔誠。而劉螢則跟裴木和天溪一起指指點點,裴木手裡的地勢圖已經滿是圈圈點點,上面做了許多註記,都是他們勘察地形得來的結論。這圖可是要命的東西啊!
劉螢抬眼看看天色,已經是申時,招手讓站在坡邊的為月過來,準備打道回營。
為月餘光瞥見劉螢的手勢,輕輕嘆了一口,流連的又望了望這山河,便抬腳邁步往三人那邊走去。
只是這一抬腳的功夫,坡邊徒然出現一把銀鉤,緊接著陣陣風聲掠過四人耳邊。劉螢眸色一沉,一個激靈躍步飛身到為月身邊,抓著他退到裴木和天溪旁,將他扔在二人中間,自己則面對那幾道倏倏落地,身著薄甲的身影。
那些人穿著與天溪身上的薄甲除了花紋,其餘都一樣,那是斥候專用的裝備,既能保護自我又很輕便,被發現時不至於被拖累。
劉螢警覺的觀察著這些人,來人不是很多,大概是斥候一個小隊的數量,看來是來暗殺的。想到這劉螢不禁皺眉,今天的行動明明沒有很明目張膽,為什麼還會有人來截殺?更何況要是隨便派個什麼人來,也不至於遭到暗殺,主要是殺了也沒用。
難道是自己人裡有奸細?不對,不可能,裴木是老王爺的舊部,多年來都是忠心耿耿;天溪是自己一手培養的,撿回來的時候也把他倆兄弟查了個底兒掉,不會有問題,那麼差池又出現在哪兒呢?
這時,從這隊人裡輕盈步出一個身形纖細苗條的人,為月看見便一震,這是……
“喲,意外收穫啊!”那人輕靈的聲音響徹在這肅殺的天空,劉螢瞳孔驟然一縮,本能的回首看了看身後人,只見為月眼眸已經滯了下去……
蘇陵。
她一把抓下自己臉上的紗布,露出曾經清秀婉約的面容,但在如今看來卻是惡毒可憎。亮麗的容顏露出一絲詭譎的微笑:“江南王,小女這廂有禮了……”清麗婉約的敬語,讓為月不禁一哆嗦,緊接著蘇陵臉上一凜,喊道:“殺!”於是他身後的那些斥候統統躥上來,肅殺之氣頓時漫開。
天溪和裴木率先擋在劉螢和為月身前,抵擋著他們第一撥攻擊。
斥候一小隊大約是十個人,但個個都是精兵強將,擅於